妮塔崩潰了。

因此，感受到小姑娘強烈且又紊亂的情緒波動之後，林源便是取消了這幻境魔法的維持。

其實，無論珍妮塔做出怎樣的選擇，林源都不會責怪懷中的這位小姑娘。

因為這個問題根本不可能有正確與否的參考答案。

其實這個問題林源也思考過無數次，換做是她自己，也很做出選擇……不過，她心裡已是有了屬於她自己的回答。

所以，對於林源而言，只能是覺得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對方沒有堅持到最後的最後。

那是一道就連林源這位出題者，也無法參透的殘忍抉擇。

至少，可以值得肯定的是，在是否功過面前，珍妮塔不僅僅只有對於如何解決的選擇，而且也會有深入的思考探究。

“珍妮塔，你做得很好了，你能夠堅持到這裡，已經讓我感到很是驚喜了……這考驗的目的，不在於你是否能夠透過，而是在於如何思辨；如果你僅僅是為了做出選擇而做出選擇，甚至是為了透過考驗而不擇手段，那麼我反倒會對你有些難過。”

這一句，不僅僅只是林源對小姑娘的安慰稱讚，其實也是一種極為嚴肅的事實。

所謂歧途，可不僅僅只是停留於心生歹念，墮入邪道。

如果為了以達目的拋棄了情感以及其他諸多因素，那麼無論是修行如何的道行，終究是改變了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