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麼時候小薩你把這吹捧的技藝運用得如此熟練,我都快要飄到天上去了。”
林源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這次則是真的覺得有些或許是開心吧。
至少對於溫蕾薩,這是完全出自於林源自己的想法,幾經用心耕耘之後,也終究收穫了一個不錯的結果。
“我沒有在吹噓,我說的可都是我想的。”
溫蕾薩將林源摟得更緊了一些,她的面容貼在對方的紫發上,柔聲道:“原本我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但經過那日你告訴我實情,我便是明白,要想做到面面俱到,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就連身為魔界至尊的魔後陛下,她也做不到所以伊莉絲姐姐你碰到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
“百密終有一疏,這是你同我說過的道理。”
對於林源的坦然,溫蕾薩並沒有因為對方流『露』出的心神不定,而對於林源的看法有所改變,這樣的對方更顯得真實,也會是一種毫不遮掩的信任,故而溫蕾薩反倒是覺得有些或許是喜悅吧。
“即便你有什麼做不好的,也只是這一次,只是一次的失誤,又怎會因此否定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和成就呢?”
溫蕾薩用臉龐輕輕地摩挲著對方的魅魔之角,說道:“如果連你也無法思慮清楚的,那一定會是極麻煩的情況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對我說說,雖然,我大概也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也能分擔一些你的煩憂,看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其實很心疼。”
“小薩,看來你是真的變了。”
林源有些感嘆,語氣聽似調侃,但更多的則是欣慰:“在我印象裡,你還是那個聽我泛泛而談的一位唯唯諾諾的學生,而現在,已是能拿出有理有據的話語來安慰我了。”
“這很好,說明你真的成長了很多。”
倚在溫蕾薩的肩膀上,林源不必在承載著自己身體的重量,至少在此刻,她的內心並不孤獨,輕淡道:“現在的你,已經可以與我一同見識這真正的世界。”
接下來,林源的話其實並不長,因為從頭說起的話,太麻煩所以只從當下出發,講述了一場以林源這位魔後為主視角的經歷。
“我想,你一定會覺得很奇妙吧?”
林源舒了一口氣,就像是把沉鬱在心中的陰霾釋放,輕聲道:“身為魔後,卻是不能夠為國中的子民消災解難,反而只能是在一旁看著,看著帝士一個個倒下哪怕我不願讓他們繼續犧牲,但我所做出的選擇,卻是並非理智的。”
“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無能為力嗎?”
林源所說,溫蕾薩已是在另一處有過目睹,攻防戰役的慘烈,的確使得血腥的氣息席捲整座駐防的周圍。
之前還可能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但下一刻,一同入伍參軍的數年相識,便已是被流箭穿透了身體,肌體內臟,很快因附著在箭上的魔法受到破壞,最終導致生命的流逝。
一幕幕死亡的縮影,無時不刻地發生在城牆之上。
這種眼睜睜的、而毫無作為的觀視,的確會是一種心靈上的折磨。
“我覺得米爾薩斯元帥說得沒有錯,但凡要迎來勝利的曙光,就必然要付出與之相對應的代價,正是這些將士們用生命戍守邊境,才換得帝國的安寧與其選擇沉痛緬懷,不如將這份悲憤化成刺穿敵軍的利刃。”
溫蕾薩的觀點與林源有所出入,作為一位身體裡流淌著始魔血脈的魔族,她固然亦是感到可惜,但更多的,則是對於強敵興起的反抗與勇氣。
“看來,這件事上小薩你比我要想得豁達開朗,在這一點上,我並不如你。”
身為惡魔,但林源的心仍然是人類,而說道:“或許的確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一些,這事情大概不可能有周全的解法,而我也或許真的只是虛偽地假仁假義,畢竟我為了帝國的族民,便是一令滅殺百萬之眾。”
而溫蕾薩則是對於林源的態度感到有些奇怪,便是回道:“對於敵軍,伊莉絲姐姐,你好像為他們亦是感到憐憫可惜,但他們作為侵略軍,最起初便懷揣著惡意,消滅這些惡魔,方能夠保得我國領土的安寧,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們不需要為這些惡徒產生心理的擔負。”
“你說得算是不錯,以我們帝國的視角看來,他們當然會是邪惡的侵略者但從他們的視角里,帝又何曾不是將殺戮的戰火蔓延至整個魔界的罪魁禍首呢?”
林源又是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笑道:“我敢肯定,你現在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替敵軍開脫辯解他們當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