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四越發地疑惑困頓,而行於洺芝真人的身側,問道:“這個傢伙……該不會是魔後她派來送死迷惑我們的替身吧?”
他會有這樣的猜想,便是他能夠對當下的異況,一種比較合理的推斷猜想。
“我看並不是。”
但洺芝真人卻給出了決絕的否定答案。
儘管他與魔後以往不過是一面之緣,但魔後的作態,他當初便是人族的道首,記憶早已超凡卓絕,過目不忘只會是最基本的能力。
而當下所見的這具軀體,則會與他以往所見的一模一樣。
不,這種說法其實並不嚴謹……應該說,這根本就是當年所見的那一位魔後。
洺芝真人並沒有窺視記錄女性樣貌體徵的癖好,儘管他有這種能力,但這他從來並不會執著於女色……而對於魔後,這位曾經輕易折敗他的高峰,他自然需要銘記深刻。
畢竟,此後洺芝真人才能夠透過藉此,能夠找到他認為一生最強的對手。
世界上並不存在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而所有的智慧生物亦是如此。
即便是魔後會有複製軀體的能力,但洺芝真人確信,自己一定會覺察出其中的端倪。
眼中所見的這位魔後,對於他而言,則會是無比熟悉的那一位。
無論是氣味也好,軀體形態也罷……不會有錯的。
只是眼前所見的景象,洺芝真人也很難接受。
如若說對方的實力大不復以往,那也不至於就連這一招也接不下來……倘若是別的情況。
洺芝真人垂首望著地上那局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的軀體,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們索性不如將這具屍首帶回,且不論這是真是假,我們向魔族展示其屍首,一定會對魔族有極大計程車氣打擊,即便真的是假的,也可以迫使真正的魔後出面……魔後既然今日不願以真身相見,想必在她身上一定是出了某些問題,那我們……”
趙四也是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如若按照他的計劃,或許的確可以大大縮短兩族之間戰爭的程序。
“這倒是不必了。”
但洺芝真人並不會同意。
“人魔兩族之間的糾葛爭鬥,我現在已是無心牽掛介涉……更何況兩族積怨已久,以人族派遣過來的先行者,也難以真正的征服這片土地。”
在於魔後的留手後,洺芝真人的心態也早有所轉變,他只是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又更何況是這些在於無限殺戮紛爭之中的魔族,他們不僅沒有因此種族凋零絕跡,反而是越發地強盛……如今,魔族只是在魔後的壓制下,惡魔們才收斂住了天性裡的嗜血。”
“倘若沒有了魔後這位給予魔界諸方魔主壓迫的桎梏存在,我想魔族此刻反倒會迅速異常團結……那時候,對於人族先行者而言,才會是真正災難禍劫的開始。”
在於洺芝真人的語氣裡,絲毫沒有對這些同族修道者的同情憐憫,只會是一種置身事外的絕對客觀。
而趙四一聽,便是覺得對方不無道理。
雖然在於初期之時,因為人族的攻勢迅猛,而惡魔猝不及防,很難有完善的防備,人族便能夠接連凱歌高旋。
但時間的越發推移延伸,而人族進攻的速度也變得越發緩慢,也有越來越多不懼隕落的魔族強者,開始協作對抗於人族的攻勢。
漸漸的,人族的傷亡率也開始上漲。
這其實已經說明,看似智力低下而文明程度良莠不齊的惡魔,實則也擁有著不亞於人族的潛質和實力。
“既然有巨大的風險,為何諸道門要結盟強行攻伐魔界,此事事發突然,我還以為人族已是找到了絕佳的機會,因此才敢於匆急出手。”
雖趙四然對於魔族已是有了不同以往的看法,但他的內心所向,自然會是與他有著同樣體態特徵的同族人類。
“如今,人族的確得到了千載難逢的裨益……只不過,我想他們這些道主,雖然欲求在於魔界豐厚肥沃的資源,但他們也自知此事的艱難,所以沒有‘使者’的承諾,他們自然是沒這份膽量的。”
儘管洺芝真人不曾與使者實質性的接觸,但他對於使者的態度,不會有半分的熱情:“即便使者所言,從來應驗而不會有虛假……但畢竟他們來意不明,雖不會是敵人,但也絕然不會是善類。”
“說白了,我這個人鬥了一生,已是習慣此道,便很難生出順從的心思……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