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戰爭,並非是一種行為目的,而是一種獲取利益的外交手段,一種最簡單粗暴、亦是最為行之有效、同時也是被廣泛使用的外交手段。”
林源的見解並非透徹,但她作為一位君主,自然要更瞭解戰爭的本質,而有所感嘆:“而戰事一旦開始,就絕非紙上談兵那般簡單,是需要付出實質『性』的犧牲,才有可能將劃分的利益重新洗牌但僅僅只是上位者們的一個念頭,而他們統治下的魔族子民,卻是要因此付出無數的生命作為代價,最可悲的是,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力。”
“現在的你,還認為這些敵軍真的該死嗎?”
儘管這會動搖溫蕾薩的心境,但比及於將對方保護在溫室之內,對於現在的溫蕾薩,林源覺得有必要讓對方瞭解到事情的真相。
“我我不知道。”
溫蕾薩的思緒故而變得有些混『亂』,本來在她的世界裡,是非曲直還算是分明的,但聽到這些敵軍有可能也是無辜而受到牽連的罹難者,便是開始了自我懷疑。
而很快,她便是追問道:“但是魔後陛下她可是不會的,魔後陛下不可能做出錯誤的決斷。”
對於溫蕾薩而言,在於林源之後,魔後伊蓮娜則是永恆不變的信仰。
“魔後她當然沒有做錯些什麼雖然魔後的確率先挑起了戰爭,但她每一次都給了敵軍求生的機會,若是投降者,她不會追以終結。”
魔後的處事態度,林源暫且不做深究,但至少在這件事上,林源是表示認可的:“但這些其他的魔王則不同,他們幾乎不會親自出面,而只是在幕後下達著他們自我的意志,他們麾下的魔族將士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但勝利的果實,卻是由這些魔王坐享其成。”
“所以,我其實是非常反感戰爭的和平主義者。”
林源的眼睛漸漸闔上,說到這裡,無論溫蕾薩接受與否,至少她已算得完整地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已是得到了解脫:“我知道,這句話聽起來一定很虛偽,畢竟我作為現任的國主,自然需要承接魔後的心願計劃,而若有那一天的話,想來我也可以使用比較溫和的方式進行處理而不會像今天的狀況。”
說到最後,林源終於是『露』出了些許得以釋懷的笑容。
也許對於林源來說,長篇大論的說教並非她的本意而她也沒有如何偉大仁愛的想法,只是單純出於自己的自私心理,想要將心中『亂』糟糟的情緒找到一個合理的宣洩罷了。
又或者說,林源只是不想自己孤零零的一個,而尋求一位精神上的認同者至於理不理解,支不支援,對於如今的她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在於意識的自我解放那一刻,她心中道德權衡較量的爭執不下,早已讓她的身心俱疲。
將執念放下的林源,終於是睡著了。
而溫蕾薩還沉浸在林源帶給她的巨大震撼當中,畢竟林源所說,可都是在於教科書裡、在於平日言談閒聊時完全沒有涉及到的內容,言簡卻意賅,這足以讓溫蕾薩消化良久。
許久後,溫蕾薩思緒良多,但終究沒有將答案確立。
並非是她已經對林源的意見產生分歧,而是林源以往說過“若非切身實地地感受經歷,就不要輕易地做出判斷”。
溫蕾薩並沒有認為林源的話語會是虛假的,只不過還需要進一步地調查和認知。
而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方才還說出一番頗有深度的看法的林源,如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睡得香甜。
甚至於響起了一陣陣輕微的鼾聲。
那是在於身心極為疲乏的狀態下,入眠時所會表現出的體態特徵。
溫蕾薩並不瞭解,在於對方這妖嬈柔軟的身軀裡,究竟承載著多少的責任,但她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其中的艱難,一定會比她所想到的,多得多。
畢竟只是一個梅門的副門主一職,仍處在實習階段的溫蕾薩,她還要兼顧修行上的磨礪,這已是讓她忙得幾近沒有閒暇的事情。
而對方作為一國之主,一定會非常、非常的辛苦。
就在這個時候,溫蕾薩則是生出了一個更為大膽肆意的想法。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生出這般詭異且巨大的勇氣,居然沒有選擇默默地離開,而是將身上的袍服解去,只留一身輕薄的褻衣,反倒是將床巾扯好,將林源放到一個舒適的睡眠位置。
溫蕾薩只覺得自己的心情莫名地躁動不安,而緊緊地環著對方的後背,呼吸漸漸急促火熱,看著對方睡著後安詳的神情,這張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