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睜開眼,而神態又恢復到冷靜平淡,似是剛才一切只是虛幻泡沫。
“哦哦,那想來是時間應該不早了,得回去了,太晚容易令人生疑。”
林源仍是有些懵懂地說道。
林源覆上紫『色』面紗,國師戴上黑『色』面具,同行而出廣樂大殿,他們此刻端莊尊貴,又仍是那兩位高不可攀的帝國最高權力掌控者。
國師在林源身上施以結界掩去酒味,所以林源雖然晚些時辰回到府邸,但也沒有引起什麼注意,畢竟魔後之事,那些個僕人侍從可不敢多想多舌,只有應承的地位。
困擾了林源數日的失眠之症,終於是在今日得到舒緩,頂著昏昏沉沉的身體,林源一股腦扎進被子裡,便睡得比死豬還要安穩。
呼呼作響。
……
待到林源再次甦醒的時候,已是光線通透、一切都被新日照得鐙亮,她昨天已是吩咐過不要來打擾,不用管朝政、也不必去上學,算是林源給自己放了個小假。
不過這時候她也很快回憶起,朦朧記憶中自己倚著國師,而國師摟著自己的畫面。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tm想上我?”
想起自己和國師勾肩搭背,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兄弟朋友間的友好接觸,而國師攙扶著自己腰圍的手,似乎是有些不老實啊……
林源連忙檢查自己身體狀況,不過自己並沒有因酒精上頭,而身上少了或是多了些什麼。
“還是這麼漂亮。”
林源對著鏡子梳理,換上一身王袍,草草對付一下口腹之慾,便前往國師府,想要一探昨晚後續發展的究竟,同時也是在短暫放鬆之後,該要談些正經事了。
國師離了早朝,便一直在自己府中稽核批改朝中各臣的奏摺,畢竟昨天只是口頭談判,而今天大臣們則是將開年規劃和行程錄於紙上。
那些奏摺陳書厚厚地堆積成幾摞,饒是以眼觀便令人覺得頭皮發麻,這些工作量可不是三兩天就能完成的。
但國師面無表情,想來是魔後撂了攤子後,國師似是對這種繁雜的文書逐漸適應,進而可以熟視無睹了。
林源此時也來到客室,吩咐下人離去後掩上大門,便是匆匆問道:“昨晚我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林源自知自己睡覺的姿態並不安穩,經常在睡醒時和睡前的睡姿大不相同,而位置上也可能出現較大的偏差,動手動腳在所難免。
國師沒有抬頭,繼續閱覽文書,回道:“沒有。”
而實際上,林源昨晚在睡著後,不斷用力環抱著國師的肩膀,還往他身上蹭,就像是摟著一個真人比例的溫暖大娃娃;而且可能因為是林源睡得香甜,幾滴垂涎流到了國師肩膀的黑袍上。
但是國師仍不介意,所以這並不算國師說假。
“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才是林源現在趕來的真正問題,屬於那種畫下劃線並且重點標記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