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這回卻是停下手上動作,看向林源那紫『色』面紗,如實回答道:“有。”
林源心中一驚,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麼誠實的不要臉的。
大家都是爺們,雖然自己身上沒有把,但你也不至於見『色』忘『性』吧?
但很明顯是她腦補出了奇怪的畫面,國師接著說道:“我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會將你看成了她。”
林源鬆了口氣,心想到只要不是國師開始『迷』戀上自己這副軀殼就好,不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這麼相處起來……多尷尬啊。
“你這次過來,該不會就是為了確認這麼無聊的問題吧?”
國師繼續審批起文書,不再看向林源。
林源心裡想著:“無聊?這可是關乎於我清白和幸福的重要事情誒,你要是真的突然動心,知男而上、強人鎖男,我在你面前可是形同與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拜託我可怎麼反抗?那還不是不從也得從……”
畢竟有了簡瑟蘇那般狂熱的愛戀作為先例,而面前的國師雖說也是冷靜沉著,但林源卻對自己的魅力不大有信心——她不太相信會有智慧生物在和魔後長期接觸後仍然不改聲『色』,哪怕是塊豆腐都會變硬了好嗎?
而林源口上卻正『色』道:“自然不是,我昨天提出那個安撫犧牲戰士的想法,你現在籌備好了嗎?這件事必須儘快落實到各家各戶,不然這些無辜牽連者的境況會變得更加糟糕。”
“我已是擬定好,下午便召開會議,你到時過去即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快些離去,今天我並沒多少閒情逸致和你說話。”
面對著林源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擾者,國師也沒多少心思和她糾纏,便是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
畢竟國師雖然已習慣繁重的政務處理,但實際上這過程還是相當耗費心神的。
畢竟任何一個提議的同意或否決乃至更改,都影響到舉國上下的運營、民生民計都在一念之間,萬萬馬虎不得。
林源聽完後卻沒有如同往日一樣立即離開,只是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不走那麼自然是還有事,不過林源此時顯得有些猶豫,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所說的想法可能在對方眼裡似乎是玩笑的打鬧,而現在國師又的確不太好交流。
但林源總於是在兩息之後,下定決心請求道:“國師,我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請你教我如何批改文書,老是這麼划水、裝裝樣子也不是長遠之計。”
林源已經做好了受到責罰的準備,畢竟國師之前可是從未允許她『插』手國中政務,事無鉅細都是由國師親自處理,她這個提線傀儡,可只有當做表演機器和傳話筒的功能。
“哦?”國師再次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向林源,沒有責備,只是問道:“你這可是玩笑之意?”
林源向前走出一步,似是在表明她的決心,鄭重道:“一切皆是肺腑之言,我是真心想學,也是真心想為你分擔一部分政事,你雖然不說,但我看你早朝歸來後,就少有出門,直至深夜我歸來,你卻仍在這裡。”
國師雖然看不到林源的臉『色』,但對方堅決的態度並非作假,便答道:“可以,不過現在政務繁多,我今日只在批改時進行一遍講解,你在一旁觀看靜聽,若是你心中有什麼疑問,便擇日再議。能聽進多少,便聽多少,無須強求。”
林源看到國師態度仍是冷淡,但沒有拒絕,自然心中欣喜,回道:“一切都依你,我就在一側旁觀,不會發出聲響打擾你。”
但林源不知道的是,魔後從一開始計劃便是如此,國師只是等待一個時機,等一個林源不再抗拒、願意接受事實的時機,畢竟被動受教和主動去學,成效自然是不同而語。
國師只是讓林源自己去領悟,求知慾才是學習的核心。
國師覺得填鴨式的教導林源也定然不會怠惰,但他不願意這麼做,他料想林源也不樂意接受。
所以此時國師只是如同以往一般審批奏摺,只不過是多了一道心中講解的程式,而林源只是立於一旁,安靜地聽講著。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林源雖已極是用心刻苦鑽研,但在國師詳盡的分析下仍是一知半解,果真是一頭霧水滿腹疑『惑』,但國師不准她問,林源便也不能問。
這可要比她杜撰注水的小說章節耗神許多,饒是以她這份不凡的智慧,也在兩個時辰後敗退告辭。
畢竟她雖然能勉強支撐,但再聽下去已是無益,腦中艱難晦澀的內容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