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剛才可真是把我折騰得夠嗆的……”
林源仍然是將一半臉龐躲藏在摺扇之後,生怕周圍魔族再度認出她的樣貌,從而再次掀起狂熱的浪『潮』。
溫蕾薩也跟著林源連忙掩起面容,眉目裡卻是傳出幾分竊喜,低聲偷笑幾句:“像瓦公子這般獨特的惡魔,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是魔群中的焦點,這點我可是知道的。”
是金子總會發光惹人耳目的,是媚『藥』總會揮發使人發情的,這極致魅魔體質褒貶之處各有,能令見者莫名生出喜歡之情,從而減緩敵意;卻又會凝視過久產生痴戀之意。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好壞與否沒有魔族能給出答案。
“咳咳,這麼說來,你剛才是不是也被一堆發了情的男『性』惡魔們團團圍住,剛才那半個小時的體驗不算差吧?”
林源也發笑起來,她費了大心思為對方捯飭一番,想來也會有許多追求者出現,讓溫蕾薩也試試萬眾矚目的感覺。
雖然今日面對的都只是些學府裡的學生,但是林源已是將梅門盤算到帝都範圍,保不齊哪一天溫蕾薩就得與帝都甚至是舉國上下的百姓,進行友好談話交流了。
雖然溫蕾薩此刻臉上微微泛紅,但此刻她的臉上還覆有一層粉底『乳』『液』,所以紅暈不大明顯,實際上心中羞怯難當,呼吸都變得有些燥熱起來。
“誒呀,瓦公子你……”
“我……”
溫蕾薩試圖掙扎著解釋些什麼,心想著說對方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但就是期期艾艾開不了口——被這麼些個形『色』各異的男『性』青少年追著示愛,其中還有不少帥哥俊才,雖然她仍未動心,但這輩子都未嘗過如此殊遇,或多或少心中都升起幾分虛榮感。
畢竟正值芳華年齡的女子,又有哪個能心如止水不曾懷春呢?
“既然你說不出話,那我就預設你剛才確實過得不錯了——既然你說過要報答我,那我現在就收些個利息。”
林源“嘿嘿”地笑出聲來,看著對方羞羞怯怯、滴滴答答的模樣,不禁心中忽生起一陣玩意。
林源伸出一隻手,用拇指和食指抵住對方的下顎,裝出一副強霸惡少的兇狠『淫』邪扮相,陰陽怪氣地“恐嚇”道:“我說這位漂亮的小妞,不如待會兒你就從了我,我們一起在晚會里好好玩玩啊~”
溫蕾薩身材比及林源的少年扮相還高出一些,但仍然是那副柔弱嫻靜的模樣,此情此景林源不由得情生意動,想要逗弄對方一番調劑情緒。
溫蕾薩雖然並不聰明,但是林源演得太像演戲,又打著濃重的戲腔,所以她很簡單便能看出,也願意陪對方玩耍。
於是溫蕾薩也裝出一副弱小無助的模樣,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最為頻繁流『露』出來的態度,所以顯得極為『逼』真,真如個孤苦伶仃受到惡霸欺負的弱小女子。
她悽悽切切地求饒道:“大少爺,你就饒了小女子吧,我對你並……總之求求你放過我吧!”
溫蕾薩本來想著按照言情小說所演,說些個我對你沒有感覺甚至是討厭的話語,但極怕林源聽進去當了真產生誤會,所以並不敢這麼說。
林源在乎溫蕾薩,所以溫蕾薩也極其在乎林源對於自己的態度。
“饒過你,不行不行,大爺我今天偏偏就看上你了,要是讓你跑了豈不是墮了我的威名?我看你還是乖乖聽話,不然可有皮肉之苦等著你吶!”
林源嘴中的惡意和威脅也說得惟妙惟肖,似是因對方進入狀態而火力全開。
越說便是越覺得好玩,她是極其看不慣欺負弱小的事情沒錯,但真要體驗一輪這惡少的滋味,果然是樂在其中,難怪這世上惡人太多,好人太少,原來是惡人過得實在是逍遙快活、隨心所欲。
不過林源可沒打算過當一個壞人,她心中自有一道道德標杆,玩笑可以,但真要幹些個見不得人的勾當,她的良心第一個就得和她對著幹。
所以林源右眼眨了兩下,暗示對方差不多該收尾了,就“乖乖地從了自己吧”。
溫蕾薩自然是願意接受,畢竟能有今日殊遇已是承了林源濃厚的好意,並沒有拒絕對方這個小小邀請的理由。
不過這場戲還是要演足,哪怕是溫蕾薩心中萬般樂意,也是得裝出一副千不肯、萬不肯的委屈模樣,而且這無力抗拒的作態,也同樣是她最為擅用的為人處世姿態。
還真如“柔弱佳人為保自身『性』命,向『淫』棍惡少委曲求全”的一出小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