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們做到。」
少年歪著頭笑道:「可是他剛才碰過我了。」
他比著三皇子,甜美的聲音又甜又嬌,但是他黑瞳露出血腥冰冷的笑意,下一刻,三皇子已經被推出去砍頭,他的慘叫聲傳遍整個宮殿,如此的殺雞儆猴,眾位皇子噤若寒蟬,沒人敢再發問。
「我早就說過我是災禍之星,誰都不能碰我。」
少年隱沒了黑瞳,合上了雙眼,八皇子則是嚇到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葉青衣低垂著頭,從頭到尾沒有說話,也沒有應聲,就像他在皇宮中一概的反應。沒有名子的少年,被養在深宮之中,不能看他、不能碰他、不能跟他說話,皇帝對他的佔有慾已經超乎常理。
少年的生辰八字,命理堪輿之書,一開頭就道:「千年出一,極兇大惡災禍之星,近身者必死,累及六親,無一倖免。」
「可惡,簡直是。。。。。。是。。。。。。」
氣到說不出話來,也沒有形容詞可以形容他胸腹中的憤慨跟怒火,皇太子看著地上的碎片,還有被砸爛的名花。
被砸爛的,不只是他喜愛的名花而已,宮殿裡這條小道,旁邊所有東西全都七零八落,原因全在於少年在宮中驅策馬車奔跑,聲音不只震耳欲聾,馬的咆哮聲更是響徹雲霄。
皇上的御用汗血寶馬,被當成拉車的粗劣馬匹,牠當然頑劣難馴,不肯就範,少年就驅策著牠狂奔,牠越不馴頑劣,想要掙脫,少年銀鈴般的笑聲就更是暢快喜悅,可見他性格之扭曲。
「有沒有人能管管他?」
六皇子直言敢說,皇太子只是被砸爛了名花,但是他珍惜的前朝花瓶,孃親、爺爺送他的價值連城寶物,全被少年看中拿走,他只是拿走也就罷了,他看了幾眼,又覺得不喜歡了,就砸碎一地,讓太監收拾。
一連串的新仇舊恨,早就讓氣焰極高的六皇子好幾次氣得發抖,想要上稟父皇,但是父皇根本就不容許他們提到這個少年,就算有什麼抱怨,父王也只是冷冷地道:「全天下是朕的,所以全天下的物品也都是朕的,他砸毀的是你的東西,還是朕的東西?」
當場,脾氣直爽的六皇子還想再說,比他聰明一倍以上的皇太子卻已經噤口不敢再言。
看著少年再度驅車回頭,往他們的方向疾馳奔縱,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裡,他們無可奈何地往各自居住的宮殿回去,再怎麼悻悻然,又怎麼敢惹父王,只能口裡低聲說道:「希望這馬摔死他。」
「呀……」
道道鞭子往馬匹身上招呼,汗血寶馬吃痛,四蹄更加狂亂,牠慌亂之中踩進了宮殿,車子翻倒,將牆上撞出了一個洞來,也讓在宮殿服侍的侍女、太監個個尖叫竄逃,這兇星雖美卻惡,沒人敢近他一步。
縱然少年在宮中已經惹事慣了,但是這是第一次毀壞整的宮殿,宛如地牛翻身般的慘狀,簡直是叫人搖頭,而此殿的主人就是向來與其餘皇子無甚深交集的葉青衣。
葉青衣挺直著背,他手裡正拿著一本書觀看,面對滿室的慌亂,他一向面無表情的目光掃向少年。
寶馬終於不支倒下,車子整個覆地,少年滾了幾滾,滾到了葉青衣的腳底下,就算曆經了剛才的重摔,白玉無瑕的肌膚卻沒有一絲的骯髒。
牆上被車子撞出大洞,冷風從那個破洞灌風進來,殿中有馬屍、破車和被撞翻的桌椅床幔,雜亂無序,就像被大風捲過。
奔逃的太監與侍女尖叫聲越傳越遠,獨留冷靜的葉青衣坐在破殿中,他將手裡的書籍輕握,少年就算毀了他的宮殿,不但毫無悔意,還露出向來的乖桀笑靨。
「來玩嘛。。。。。。」少年撒嬌似的道。
「玩什麼?」
葉青衣竟也回答了,明明他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他竟然回答了話語,只是他的聲音維持一貫的冷寂,聽不出溫度。
少年唇角綻出純美的笑顏,就像天真的孩子般,露出稚美的笑臉,跟他出口的惡語簡直是雲泥之差。
「玩是你死,還是我死的遊戲?」
葉青衣沒有溫度的聲音有如風雪所鑄。「只要跟你說話,就是我死,不是嗎?父王不會容許任何人跟你說話的。」
「嘻嘻嘻。。。。。。」
少年嘻嘻而笑,葉青衣將手裡的書卷往後一拋,他抬起少年冷豔的面容,少年收攝了笑意,眼裡漸漸籠罩深不見底的陰沉。
兩對同樣陰沉黯黑的雙眼,蘊藏著好象不懂感情為何物的瞳孔,不需要言語,看望一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