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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他這個人。

他平日與其餘皇子也不熱絡,其餘皇子忙著勾心鬥角,急著扳下太子位置,他在朝廷毫無勢力,因此沒有任何作用,也無人想跟他合作,自然在宮中更是形單影隻。

皇子們聚集在宮門,一一的入內,六皇子說話最直,他的後臺地位僅次於太子,平日與太子也交好,因此說話更顯得粗聲粗氣,不把他人看在眼裡。

他煩悶地道:「我可不要站在青衣身邊,他那張死臉,沒悶死蚊子,也會悶死我,我向來猜不懂他在想什麼。」

葉青衣應話平緩,就像沒聽見六皇子語氣中的嫌惡之意,或者那只是單純的漠視。「那我不站在六弟身邊就是。」

「那就站在我旁邊吧,二哥。」

年幼的第八皇子,與葉青衣同病相憐,但是他身份更為低下,他的孃親為一介姿色平庸的宮女,在酒醉的皇帝色心大發之下發生關係,一次之後,就打入冷宮。若不是懷下龍子,只怕永遠在冷宮中過活。

進了泛龍殿,過了半個時辰,皇上還未出來,有些皇子已經等得不耐,葉青衣臉上卻沒有不耐神色,或是該說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總是很難出現其它的表情,這也是六皇子最看不過他的地方。

小太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後頭領著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年,少年瞳孔往下望著地上,白膚美肌就像天然的雪色,烏黑如墨的髮絲直拖向地板。

小太監已經姿色不俗,但是少年的姿色勝於百倍,他的玉貌花容如夢似幻,凡間沒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得出。

「這是人偶,還是真人?」年幼的八皇子最沉不住氣,因此叫了出聲。

「是真的吧,是真的吧。」好色的三皇子,早已一臉色玻Р'地望著眼前的人。

小太監將少年帶來泛龍殿,眾位皇子還是站著,那少年已經擇了一紫檀木椅子坐下,他捉起一束頭髮自顧自的編玩,瞳孔從未抬上過,就像沒看到眼前所在恭敬站著的人,對他們視若無睹。

「這是個傻子,竟然沒看人?我們站著,他也敢坐著!」

太子自幼即為太子,向來予取予求,再加上自己的母后就是皇后,他享盡了尊榮,自然也難以忍受他人的漠視,發音的聲音有些刺寒,他沒見過這麼美的人,但是更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讓他不滿盈滿心頭。

「你是傻子吧?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三皇子早已伸出手指去戳弄著少年白藕般雪白的手臂,說是質問,倒不如說是調戲。

被他這麼一戳弄,少年咕嚕一聲笑了出聲音,他的聲音既輕脆又悅耳,就像搖著小鈴一樣悅耳動人,但是他的語句讓全部的皇子全都冷顫上了背上。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死人,這裡是墳場,你們八個人站在這裡,至少有一個人要死在這兒的。」

「你胡說些什麼?」

忍不住氣的三皇子一巴掌掃了過去,那少年抬起眼瞳望向三皇子,卻讓三皇子寒意從腳底升起,手掌硬生生的停止。

他退後了幾步,他們剛剛只是看了少年的側面,已經覺得少年美不可言,但是少年抬起頭來,讓他們看到了全臉,只見他長得雪白精靈,卻又妖豔冶麗,像被層層血液染過的血豔唇色帶著濃濃的笑意。

他很美,但美得像鬼,更像窮兇惡極的災厄。

「我是災禍之星,任何碰過我的人全都要死的。」

他鈴音般的聲音像是天籟般甜美,甜得宛如要腐爛前的果實,充滿過甜的香氣,卻又帶著即將滅亡的芳香。

「你這瘋子,胡說什麼!」

三皇子驚懼得大吼,但是他不敢再動手碰他,反倒往後退了幾步,其餘皇子也跟著退了幾步,尤其是年幼的八皇子膽子小,他嚇得發抖,捉住身邊的葉青衣道:「二哥,我好怕啊。。。。。。」

皇帝跨進了殿中,少年沒再答理他們,他繼續編玩著髮絲,好象他的世界裡,只看得見自己,看不見他人,他人全都是隱形人,沾染不了他,也讓他毫不掛心。

皇帝輕撫著他的髮絲,就像愛撫著脾氣陰晴不定的寵物,誰也沒見過親生的父王露出這種表情過。

皇帝低聲道:「他沒有名字,他在宮中可以任意進出,他要的東西,你們都得給,聽懂了嗎?」

錯愕還不足以形容眾位皇子的心情,皇帝繼續說著,「還有,你們誰敢碰他,我就殺了他。」

「父王,我不懂!」太子仗著寵愛,一開頭就道出大家的心聲。

皇帝厲聲道:「我沒要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