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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大哥這會怎麼當了隨軍御史,不是應該從都察院裡頭選了人的?”

都察院如今是謝樹元的一畝三分地,結果親兒子還生生地從他手中挖了牆角過去。

謝清駿瞧了他一眼,說道:“我精通蒙古語言。”

謝清湛沒明白這意思,難道如今做隨軍御史還要精通外語了?

不過待過了一會,他便立即便道:“難不成皇上還讓你去議和?”

這話一出,別說謝清湛自個吃驚了,就連謝清溪就驚訝地很。這邊葉城才打了一仗而已,聽說另外的藍關還有壺口都打了起來,只不過那邊沒象葉城這樣是大勝,但聽說也是勝多輸少,按著道理大齊準備充分,怎麼得輪不到他們議和啊?

“要是這仗是從入冬就開始打了,到了今年三月之前肯定能結果。可偏偏這會才剛剛打起來,到開春的時候怎麼都沒法子結束,到時候這些士兵若是想著家裡頭,人心浮躁自然打不了仗,”謝清駿說道。

謝清湛立時便反駁道:“可胡人那邊比咱們還緊迫吧,冬季本就水草不豐,這戰事若拖延的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

“朝中也多是這個意思,所以內閣希望邊境守將能主動出擊,打幾場勝仗,咱們便有和胡人談判的資本,”謝清駿回道。

謝清湛是在葉城待慣了的,並不象朝中那幫居於廟堂之上的人,沒見過邊境戰爭的殘酷,揮揮手就想著指點江山,還打幾場勝仗,他們當胡人真是紙胡的嗎?

謝清溪對於這種說話也覺得很是可笑,而謝清駿則是有些冷凝道:“不管戰局如何,百姓總是無辜的。”

謝清溪點頭,她有些擔憂地看著謝清駿問道:“那大哥哥你會去議和嗎?”

謝清駿抬眼看她,知道她的憂慮,輕笑安慰道:“我如今職位低微,即便進入議和使團也不過是個微末的位置罷了。況且若是打了勝仗,那胡人就得聽憑咱們吩咐了。”

待又過了半個時辰,陸庭舟便回來了,他如今在軍中,所以時常總是穿著軍服回來。謝清溪都不記得有多少回,沒瞧過他穿常服了。

以往打仗都是胡人進攻大齊的城池,從來沒有大齊的軍隊能深入草原的。一來是草原到底是胡人的地方,他們比大齊的軍隊要熟悉的多,二來也是因為草原並沒有能辨別方向的地方,若是沒有經驗的人領隊,只怕把大軍帶的迷路也不無可能。

謝清溪自謝清駿來葉城之後,就只見了他一面,就連謝清湛都沒沒瞧見過幾回。聽說成是非被謝清駿請進了軍營,如今謝清駿來了,謝清溪是真的攔不住他了。

後來沒幾天就聽說大軍開拔了,再後來就連聽說都聽不見了。

謝清溪開始整日整日地在家抄經書,雖說上頭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連起來卻都認不清了。可是抄著這些似是而非的經書,她卻能得到心安,大概人有了寄託總是不一樣的吧。

快臨近三月的時候,陸庭舟的信再送來的時候,她一開啟信,就覺得信函上面沾了一層腥味,待展開信紙還沒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就聞見那墨水的味道,她只覺得整個胃裡頭就跟翻江倒海一樣。

還沒等她緩一口氣呢,哇地就吐了出來,旁白的月白因站得近,被吐了一聲。

謝清溪登時只覺得滿空氣裡頭都是讓人反胃作嘔的味道,她一把推開過來扶著她的硃砂,急速往外頭去,一直到了外面的迴廊下頭,冷風一吹,她才覺得稍微有點好過些。

這會月白看著裙子上的汙糟,有些委屈地對硃砂道:“不是我啊。”

硃砂在旁邊看的真切,知道確實不怪月白。月白不過是遞了信上去,是王妃一開啟信就吐了。她立即道:“你先回去換身衣裳,我去瞧瞧娘娘。”

謝清溪還扶著門口的柱子,還不停地反胃呢,一張臉就煞白地,旁邊的小丫鬟們乾站著也不敢上前。

好在還是硃砂及時過來呢,一瞧見謝清溪便趕緊上前替她撫背,連忙說道:“王妃是不是不舒服,可是吃壞了東西?”

硃砂自個也是個大姑娘,一見謝清溪吐成這樣,登時就覺得我們家王妃是吃壞東西了,所以連說辭都往上頭靠。

她見謝清溪實在是吐得難受,一面讓人去請了王府的良醫過來,一面又讓人端了茶水過來。誰知謝清溪手上剛拿上茶水,聞見茶水的味道就更加抑制不住地開始吐了。

整個溪園的丫鬟都嚇住了,後來還是個管事媽媽正好過來回話,一瞧見謝清溪扶著欄杆嘔吐地模樣,便立即問道:“王妃娘娘這不會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