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這個開頭,好歹不再冷場了,下面跟著舉牌的人也多了起來,但是加的價格不多,也不知道張二公子犯了什麼毛病,今天對於這個東西居然表現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二百五十萬!”
“二百五十萬一次!二百五十萬兩次!”拍賣師看著這個情況,是不會有人再出高價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當做壓軸的拍品,這個價位實在不算高,都沒有前面的那幅字的價格高呢,想歸想,拍賣師的‘二百五十萬第三次’還是叫了出來。之後“砰!”地一錘成交了。“恭喜張先生,財運廣進的聚寶盆是您的了。”
張巖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好像真的看到了錢從天上來的樣子,頗有些腳下生風地離開了會場,讓周圍的人有些摸不著思緒。
“這就是聚寶盆啊!”深夜,張巖清在家中的書房中看著手中的青銅大碗,眼中散發出了貪婪的光芒,嘴裡面唸唸有詞,“死老頭子,讓你把好處都留給那個野種,這下還不是被我找到了真的寶貝,有了這東西,還愁沒有錢嗎。”
他興奮地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小刀,一點也不怕痛的劃開了手指,將血向裡面滴了進去。就看到那個‘聚’字的銘文在接觸到血液的一瞬,發出了一道古怪的紅光,鑽進了張巖清的天靈蓋中,嗖的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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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最近很熱鬧,鬱陽在蘇城參加倒爺的交流會,他雖然不是倒爺,但是也有一些東西要拜託金瘦猴賣出去的,可沒有想到一通電話,他還是去了邱海。他沒有去珍寶展,而是為了接手了一件古怪的案子而來的。
張家的二公子昨天夜裡離奇死亡,清晨張老先生在看到了自己兒子七孔流血而死的景象後,中風進了醫院,張家的大公子張巖書馬上封鎖了訊息。可是幾天後警察那裡卻沒有給出一個明晰的屍檢結果。報告上寫著張巖清是猝死而亡,要是有什麼疑點,就是他身前拍的那個聚寶盆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聚寶盆(三)
鬱陽來到張家的時候,他就敏銳地發現了這裡有種說不出的若有似無的古怪。沒有等他細看,張巖書就請他落座了。“沒有想到,自從北平一別之後,我們再見面會是這樣一個局面。”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張巖書與鬱陽本身不熟,但架不住鬱陽有石瑾那位紅三代的室友,同樣是在一個圈子中混著的石瑾與張巖書又算是校友關係,自然有了一些交情,而間接與鬱陽有了交集。
“這次事出突然,我那二弟本不是一個著調的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真的讓我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張巖書與張巖清不是同一母親所生,關係真的不好。但這在豪門中不是少見的事情,同父異母很是常見。
張家在當年內戰時候南下南洋,在那一帶算是豪門望族,卻不知為何在七十年代後期就開始漸漸沒落了,而只剩下了張父這一支,在改革開放之後抓住了外商投資的機遇,來到了邱海成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鬱陽聽石瑾說過裡面的事情,民國時期張家在鐵路部中有過實權,他們也是參與到了當年那些實業建設中,後來雖然南下卻一直儲存著實力。只是後來張家的敗落太快,一是在大火中一下子失去了三個頗有建設的人物,二是在七十年代中米國的經濟危機中損失慘重,才會在後來怎麼也支撐不住了。
而眼下張家得以重新振作,不是靠別人,正是眼前這位高出幾界的同校畢業的學長,在他年僅十八的時候,就已經抓住了十年前的那場浦東的機遇。不說別的,眼界與魄力就是常人不能及的。
鬱陽心中閃過了一些想法,張巖清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清楚,但是張家現在的一切都是張巖書打拼出來的,那個二弟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威脅。外人想的豪門恩怨在張巖書這裡不過是一笑置之的事情,可眼下最重要還是要問清楚一件事情,“警局已經給出了屍檢報告吧?難道學長覺得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那個弟弟雖然荒唐,但是還是很惜命的。沒有花天酒地到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作為他最看不順眼的哥哥,我還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張巖書揉了揉眉頭,他與鬱陽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家醜已經出了,現在關鍵是要找到原因。“別的不說,就是兩個月前,還例行體檢過,他才二十五六的歲數,根本沒有什麼毛病。而警方告訴我這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顱內出血而死,這樣的死因我怎麼可能接受。”
鬱陽能明白這樣的暴亡,加上根本查不出有任何的藥品殘留的痕跡,這種死因最為突兀,讓張巖書起了疑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