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在卷，烏鴉在飛。轟地一聲，有什麼重物落到地上。

“喂……”

“不用叫了，已經昏倒了。”玖葉又喝了口茶。

趙嫣摸摸紅衣男子的頭：“溪雲，他好像不是要欺負你，是暗戀你吧。”

傳說中天下第一的殺手凌溪雲慘兮兮地抬起頭：“我就那麼像女人嗎？”

“怎麼會，沒有人比你更有男子氣概，他是瞎了眼才會看錯。”

這丫頭說起這麼噁心扒拉的謊來居然還是臉不紅心不跳。蘇壞在一旁暗笑得都快抽筋了。

偏偏這笨蛋最信的就是趙嫣，擦擦臉笑得像朵桃花，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他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身前晃悠。他喚了一聲。那女子轉身，微笑，美絕無雙，頓時又成絕唱。

“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他迷迷糊糊地問。

那姑娘嫣然一笑，忽然化作厲鬼掐住他的脖子：“我不是姑娘，我是天下第一殺手凌溪雲！”

十奎的夢。

“啊哈哈哈哈……”蘇壞笑了一上午還沒停，幸好凌溪雲被趙嫣騙出去買桂花粥，不然又要哭哭啼啼一場。歷史和事實總是大相庭徑的。人們總以為那些傳說中的人一定是頭頂天腳立地的大英雄。例如凌溪雲這樣的人物，身為天下第一高手，傳說下到街頭買豬肉的小販，上至一方霸王，只要有人出得起價碼，他都殺得了，殺人的技巧可說是出神入化。韶雲五十二年，有人僱凌溪雲去殺樓蘭國的當朝國主，當晚，他一個手持利刃獨自衝進樓蘭的國殿，從此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人知道僱者究竟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一夜樓蘭的皇宮死了上百個人，樓蘭國異主之後，人們給他起了個名字，千人斬！同樣沒有人知道，那一年的凌溪雲，才剛滿十四歲，而趙嫣，正值七歲。

“來了來了。”興高采烈地跑到趙嫣身邊，凌溪雲遞上剛才城口買回的桂花粥。眼睛一眨也不眨。

“還是你喝吧。”看著這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她實在很有罪惡感也。

凌溪雲笑得比密糖還甜，美孜孜地拿了回來。十奎在一旁看著就快心臟麻痺了。

“人不可貌相……”他乾笑著說道。

蘇壞拍拍他的肩膀：“沒想到天下第一的高手會是笨蛋吧。”

“你說什麼……”一道紅光閃過，蘇壞立刻石化，看著趙嫣訕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