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劇烈的爭吵。因而眾神洞悉了自然之神的意圖,搶先一步殺死了阿普蘇。”
“阿普蘇的軀體成為神聖之地,浮在諸神難以觸碰的天空中,他的精神已然消亡。而他的妻子提亞瑪特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我們幾乎將她徹底遺忘。”
“沒什麼可擔憂的。”聽完母親一長串敘述,馬爾杜克滿不在乎的說。“即使他們是創造一切的自然神又如何?照樣要為我們所征服。現今我們才是這世界的主宰。既然眾神可以殺死阿普蘇,我們同樣不必畏懼提亞瑪特。”
“不能輕視自然的力量,馬爾杜克。”埃阿嚴肅的說,嘴唇有些乾裂的跡象。“你可知道埃利都城其實是阿普蘇墜入海底的一塊碎片?你腳下支撐著的土地就來自我們的□□神啊。”
馬爾杜克“嚯”的站直了身體,寬闊的肩膀猶如一堵厚實的牆。“即使他們曾經創造了我們,也沒有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更休想讓我們卑躬屈膝甘願受死。神靈是自由的,不是阿普蘇和提亞瑪特手中的玩物!”
馬爾杜克的慷慨陳詞並未抹去埃阿面容的慘淡。她擺擺手,說道:“好吧,讓我們暫且不要討論這個,先考慮如何處理鹹水氾濫的問題。畢竟這是整個美索不達米亞當前最嚴重的危機。”
的確,埃利都有著完善的防洪堤壩,不懼怕鹹水的洶湧侵襲,其他城市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雖然地勢各有高低,但它們無一例外都被突如其來的深水大潮給鬧了個措手不及。可是——“這或許還不是美索不達米亞遭遇的最嚴重危機。”
發聲感嘆的是坦姆茲。他正站在烏魯克支離破碎的城牆上指揮眾多城民抵禦洪水。無數巨石被壘在城牆內外,堆得快要跟城牆一樣高。黑夜中,他只能隱約瞧見他和伊什塔爾引以為傲的花崗石牆被鹹腥的深水腐蝕出無數蜂窩狀孔洞。他明白心痛無濟於事,他只祈禱他們的城市能經得住這次的考驗,他們的家園至少不要被完全摧毀。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