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然後衝身旁的鄭權伸手,道:「鄭叔。」
鄭權微微一怔,心知趙軍是讓自己這個長輩先坐。而此時,鄭權心裡想道:「那趙有財一天倔吧呲的,他兒子可是挺有禮貌!」
等鄭權、趙軍和解臣都坐下,鄭學言把他裝菸葉子的小筐從炕上拿起來,往炕桌上一放,招呼趙軍、解臣道:「爺們兒,來,自己卷。」
老爺子話音剛落,鄭權又從兜裡掏出一包迎春放在炕桌上,用手推到菸葉筐旁,對趙軍、解臣說:「還有這個煙,你們樂抽哪個,就抽哪個。」
「你那啥破玩意!」還沒等趙軍說話,鄭學言就懟了鄭權一句,然後轉向趙軍、解臣,指著自己裝菸葉子的小筐,道:「卷這個抽,這個好抽!」
「哎!」趙軍重生以後,年輕的身體沒煙癮,所以他把煙給戒了。但看剛才那爺倆的「互動」,趙軍也不好拒絕,當即便拿起一張撕成小條的日曆紙,然後捏一撮菸葉,均勻從紙上一頭往另一頭撒。
眼看著趙軍熟練的動作,鄭學言笑了,指著裝菸葉子的小筐,對趙軍說:「這還是我家你哥,過年前兒給我拿回來的菸葉。我撣了酒悶幾天,又撣的蜂蜜水。」
趙軍這回明白了,這菸葉子是老爺子的孫子孝敬他老人家的,難怪他緊著宣傳呢!
都說隔輩人親,鄭權就是給老爺子買兩箱華子,估計也不如鄭大小子給他爺買的二兩菸葉。「鄭叔啊!」趙軍看向鄭權,問道:「你家我大哥擱葦河,啥時候能調回來呀?」
趙軍早就有所耳聞,鄭權的兒子鄭旭跟趙軍他們一樣,都屬於林業系統。但他在葦河林業,地處亞布力與大海林之間。
「他呀,呵呵。」提起自己兒子,鄭權也很是自豪,笑道:「他擱那邊兒挺好的,先不回來了。」鄭權說話時,劉淑琴端著茶杯進來,給趙軍、解臣放在面前,笑道:「孩子,喝口水。」
「哎,嬸兒啊,別忙活了。」趙軍客氣地說道:「我們哥倆坐一會兒就走了!」
「走什麼走?」趙軍此話一出,鄭權立馬就不幹了,他把臉一扳,衝趙軍一指,道:「得擱家吃飯,吃完飯再走!」說完,鄭權轉向劉淑琴問道:「飯啥時候好啊?」「馬上就好!」劉淑琴道:「我再扒拉個菜。」
說到此處,劉淑琴又跟趙軍、解臣說:「孩子,聽你鄭叔的,不吃完飯不行走哈。」「行。」趙軍笑道:「嬸兒,我們擱這兒吃飯,有啥吃啥。」
「嗯吶。」劉淑笑著應了一句,緊接著她隔著炕桌,跟鄭學言說:「爹呀,這倆孩子給咱家拿頭野豬呢。」
「是啊!」鄭學言聞言,看向趙軍道:「孩子,你打的呀?」「嗯吶。」趙軍笑著應道:「昨天我們擱山裡抓的。」
老爺子年紀大了,聽完趙軍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這時,鄭權把身子往他爹那邊一貼,笑道:「這孩子給咱送的活豬。」
「活豬?」鄭
學言眼睛瞪大,老臉上一笑滿是褶子,喜道:「我去看看!」
老爺子說著就要下地,鄭權、趙軍、解臣忙都起身,與劉淑琴一起,陪著鄭學言往外走。幾人從屋一出來,正好遇見擱房後撿雞蛋回來的鄭姍。
看到一幫人從屋裡出來,而自己爺爺走在看野豬隊伍的最前端,鄭姍往閃身在旁給眾人讓路。當解臣從鄭姍面前經過時,忍不住回頭多看了鄭姍一眼。
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鄭姍忙轉過頭去,並快步往屋裡走。
解臣眨了下眼睛,又看了姑娘背影一眼,才跟著其他人一起來在野豬近前。
其實,鄭家的條件在整個永安林區都算好的。畢竟從鄭學言這個老技術員開始,鄭家就一直有穩定收入。按當地的話就是,他家有底兒。
每年一進臘月,老鄭家就拿錢買頭豬,殺了請親朋好友吃肉。吃刺的肉就留著過年吃。
可即便如此,老鄭家跟王美蘭也是沒法比的。所以,鄭學言、劉淑琴對殺豬有著極大的熱忱。
而老鄭家和老周家還有所不同,老周家只有婆媳在家,老鄭家卻有鄭學言在,想啥時候殺就啥時候殺。
當鄭學言聽說這豬已經餓了一天,腸子都倒乾淨了,便跟劉淑琴商量今天就要殺豬。說起殺豬,劉淑琴還要留趙軍、解臣在家吃殺豬菜,但卻被趙軍婉言拒絕了。
等四人回到屋裡坐下,鍋裡的菜飯就出鍋了。菜是大豆腐燉土豆,而主食是兩和麵饅頭。
因為有客人,劉淑琴和鄭姍就撥出些菜來,娘倆準備在對面屋裡吃。
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