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雷地火同時落下,威能浩蕩,氣沖斗牛,地字級密探撐起的護體罡氣轟然破碎,長髮狂舞,雙眸血紅,若一尊修羅。 體內真元暴動,大有海水倒灌之勢。 他雙手快速結印,平息體內狂亂,局勢未穩之際,又是兩道金虹劍氣迸射而至,令他措手不及。 只得一掌對沖而去,硬撼兩道金虹劍氣。 怦然一聲巨響,兩道金虹劍氣化作狂亂火花飄零江河水域。 體內真元愈發狂亂,這一招中斷了他的勢頭。 宇文君一步瞬移至近前,一刀橫掃而來,刀光盛烈,刀意燦然,罡氣如山嶽。 地字級密探強行壓制體內狂亂氣息,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穩穩護在腰間。 錚錚! 這一刀勢大力沉,令他手中匕首寸寸崩裂,巨大的暗勁再度滲入其骨骼經脈中。 渾身上下,猶如架在火上烤,苦不堪言。 黑麒麟殺力已至半步破極水準,宇文君殺力亦是如此,二者聯手圍毆尋常破極高手,可在頃刻之間分出勝負。 然星羅地字級密探,雖說殺力與同階頂級高手相比較弱,可其實力也遠超大多數同境中人。 黑麒麟再度飛撲近身,探出爪牙,一掌拍在地字級密探肩頭上,砰然一聲,令其肩頭沉陷一寸有餘。 啊! 一聲慘叫激盪山河,他已遭受重創。 情急之下,他再也不顧體內傷勢,雙手強行結印,欲在此地魚死網破。 掙扎的野獸萬分兇悍,卻也不過剎那光輝。 宇文君瞅準機會,大呼道:“退後。” 黑麒麟一步橫移至側翼,宇文君單手擲出名刀斷念,斷念之上青龍狂舞,繼而化作十丈青龍,頃刻之間貫穿這位殺力不俗的地字級密探。 中年男人目光渙散,若一條死魚噗通一聲掉進了江河中。 宇文君單手召回斷念,刃口之上血流如注,再度握住斷念,頓覺這柄刀的份量比以往更重了些。 刀脊之上,隱約透出可忽略不計的紋絡。 “破極高手祭刀,也僅是如此嗎?”宇文君喃喃自語道。 黑獅子飛身而至,宇文君駕馭而上,御空而行,前往蒼莽山頂。 駐馬亭裡,凌玉卿來回踱步,遠處山搖地動,她是看在眼裡的,太古靈貓倒是一臉淡然,彷彿事不關己。 片刻間,宇文君歸來。 凌玉卿如釋重負,上前握住宇文君的手,仔細探查了一番,心有餘悸道:“還好,只是耗損了些真元。” 宇文君柔和一笑道:“區區破極而已,不礙事的。” 凌玉卿氣笑道:“瞧把你能的!” 宇文君看了看天色,說道:“風色正好,我們繼續趕路。” 凌玉卿道:“不擔心後續追兵嗎?” 宇文君應道:“星羅殿裡有一玉牌破碎,李洪山便已知曉結果,故此不會再派人來了。” 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 凌玉卿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她只是擔心因為自己貪玩,而將他們陷入危險中,聞得宇文君此言,這位絕美女子逐漸安心。 一路上,千山萬水,風月同光。 皇都,星羅殿。 李洪山跪坐於蒲團上,一枚玉牌破碎,打破了殿內寂靜。 國師大人憤然起身,怒呼道:“擊殺紅鳥在先,而今又殺我密探,你這是在挑釁國法!” 培養一位地字級密探所花費心血甚多,密探以尋蹤定位,調查事理為主,暗殺為輔。 一個合格的地字級密探死了,令國師大人心頭滴血。 於此刻,有一縷勁風飄入星羅殿,流露出一行大字。 “井水不犯河水,勿擾。” 李洪山臉色逐漸陰沉,大袖一揮,散去這一縷勁風。 隨即,略微整理道袍,快步前往御書房。 人皇陛下正在批閱奏摺,其手旁還有一封奏摺攤開,其上內容是公孫家族暗中迫害井寒清的具體細節。 此事可大可小,人皇暫且隱忍不動,待得時機成熟時,再做打算。 南嶺書院開課後,恆昌書院少量學子在恆昌宗多人護送下進入南嶺書院求學,恆昌宗此舉甚是體面。 北方大地逐漸開設各類書院,雖照拂寒門,照拂的卻不多,山野村鎮之間,愚民教條隨處可見。 此類事宜人皇倒也樂見其成,即可提拔出一部分寒門英才,也可打壓一部分人為奴為婢,從而形成資源平衡。 誰都是人上人,那誰來當牛做馬為奴為婢身化基石呢? 思量間,國師李洪山來了,神色肅穆。 人皇見長,輕聲道:“國師神色凝重,莫非是地字級密探折損了一位?” 李洪山點頭道:“宇文君膽大滔天,以我之見,還是打壓一下為好。” “當下線索中,已推算出宇文君具備橫渡虛空的能力,凌雲山脈死去的那隻紅鳥,宇文君就是兇手。” “而今更是與黑麒麟聯手,殺害我星羅地字級密探。” “如此放任下去,興許會尾大不掉。” 尾大不掉是一個很好的詞,皇都之中兩位丞相大人喜愛宇文公子,那位院長大人的立場就更毋庸置疑了。 李洪山繼續道:“花魁凌玉卿我等已暗中調查數年,始終未能找到其根腳,興許或為妖族!” 人皇聞後,臉上無悲無喜,言道:“可有證據?” 李洪山一臉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