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問道:“武宓去了哪裡?” 景佩瑤遞給宇文君一杯花茶,輕聲道:“近幾日應當是在皇都,前些日子則是在妖域戰場,兩頭忙,著實辛苦。” “你已歸來,不妨召回武宓,令她好生清淨一段日子,繼而閉關修煉。” “而我鎮守恆昌宗,暫時總領內閣,井寒清也該好生修煉一段日子。” 政務繁忙,無時間修行,乃修煉最大的忌諱。 宇文君輕微點頭道:“也是,夫人近些日子修為應當增進了不少?” 景佩瑤抬頭笑道:“你想要試試?” 宇文君輕笑道:“不必,我一路舟車勞頓,也得休整一兩日。” 景佩瑤一臉隨和道:“你還是那麼聰明。” 宇文君大袖一揮,一縷勁風前往皇都。 古澄萬里護送宇文君歸家,皇都大佬如坐針氈,萬一某些老昏了頭的官員劍走偏鋒,對恆昌宗而言絕非好事。 武宓親自去一遭,總歸是好的。 宇文君心想,自己若去了皇都,豈不是很久都不會見到佩瑤。 眸光凝望景佩瑤,似笑非笑,一言不發。 景佩瑤撇嘴道:“正經點。” 宇文君瞬息而動,抱起景佩瑤嬌軀便去了後方寢宮裡。 …… …… 入夜,星漢燦爛。 幾番雲雨過後,宇文君渾身舒暢,梳妝檯前,景佩瑤正在梳理長髮,銅鏡裡,這姑娘一如當年那般清澈靈美。 宇文君輕微俯身,臉貼在景佩瑤臉頰上,兩人體溫上揚,甚是滋潤,沉思道:“也不知何時可誕下子嗣。” 景佩瑤俏臉微紅道:“孃親那裡莫非在惦記此事?” 宇文君柔聲細語道:“孃親倒也不曾與我明言此事,可心裡自然是在意的,師尊亦是如此,至於顧雍他們,更是期待你的肚子大起來。” 一個有龍族帝氣,一個有紫薇真元,子嗣艱難亦在情理之中。 宇文君眼下雖不著急此事,可隨著往後修為越高,佩瑤肚子便越是難以大起來。 長遠來看,這是一件令宇文君傷神的事。 宇文君道:“明日一早,我就前往橫龍西城走一遭,既是微服私訪,順帶也要和龔巖前輩喝幾杯。” “先別梳頭了,我們上塌吧。” 景佩瑤撇嘴道:“你怎麼如此不講斯文體面?” 言罷,宇文君又抱著景佩瑤上了塌。 小兩口平躺臥榻之上,宇文君摟著盈盈柳腰,妻子的體香散去他心中不少焦慮。 景佩瑤微微靠在宇文君肩頭,柔聲細語道:“你想要兒子,還是閨女?” 八顧夫婦的後代,所有人都希望是個兒子。 蒲維清如此,顧雍如此,玉秀如此,景父景母大概也是如此。 至於玉溪鎮那位老人,更無需多言。 倒是廟堂之上的那些大佬,希望八顧夫婦的後代是個女兒身。 宇文君瞳孔微縮,沉思道:“感情上自然是想要個女兒,此事隨緣即可,總會有個結果。” 景佩瑤輕聲道:“你好不要臉啊。” 話音落下後,宇文君便是青龍翻身,欺壓而上…… 翌日上午。 宇文君隨意躺在臥榻之上,用一大氅遮住羞醜,赤裸著上身,景佩瑤身著一襲金色絲綢長裙,玉手捧著一碗銀耳湯來了,落座於臥榻邊沿,看著宇文君柔聲笑道:“我餵你,還是你自己來?” 宇文君沒有回答,只是張了張嘴。 景佩瑤會心一笑,看宇文君的眼神,若看待自己的兒子般。 宇文君只顧喝著銀耳湯,怎會知曉女人那些小心思呢。 一夜過後,宇文君略感疲憊,渾身上下舒暢無比是真,可總覺得四肢百骸略有發軟。 景佩瑤柔聲道:“小廚房那裡還有些菜餚,何時上桌?” 宇文君喝了口銀耳湯,思量道:“我便不吃了,等下我去橫龍西城,晚上我就回來了,徹夜未眠,精神也不疲,散散步也挺好。” 景佩瑤從臥榻邊沿起身,宇文君快速穿衣,來到梳妝檯一觀,也懶得束髮,直接散發而行。 “說起來我可橫渡虛空,去了皇都也可入夜歸家啊。” 景佩瑤臉色微變道:“趕緊走吧。” 宇文君嘴角上揚,一步跨出橫渡虛空離開了寢宮。 西城。 上午的日光不算刺眼,略有燥熱。 宇文君立於某座山頂,龍眸如炬,掃蕩整座西城輪廓。 遠看自然是無法看出任何端倪,此次微服私訪,宇文君既想要走馬觀花,又想細細推敲,心中一時舉棋不定。 忽然間,眸光邊緣之地瞥見一座小村莊。 兩戶人家相鄰,左邊那戶人家正在修建房屋,右邊那戶人家出來爭論,涉及到了地皮之爭。 宇文君微微橫渡虛空,來到距離這兩戶人家不遠處的一棵柏樹上方落腳。 左邊這戶人家姓王,家主名曰王泉,年近四旬,身材壯碩。 右邊這戶人家姓李,家主名曰李虎,年紀五旬,身材略有消瘦。 王泉一家靠販賣木材謀生,李家則是靠藥材謀生,單論財力之大小,自然是王家更勝一籌,近兩年來,王家生意不錯,恰逢多地需得建修,趕了一波浪潮。 王泉聲音如雷吼道:“我家攏共就這麼大個地方,你要讓我退到哪裡去?” 李虎聲音底氣略有不足,可眼眸中滿是憤恨,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