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麗見狀,滿臉無奈,恨不得將宇文君一頓毒打。 “不妨這樣,你我在這裡成立一僅限於你我二人的據點,反正往後殿下時常都會出沒在這裡,你我一起,彼此也能有個照應,殿下身子骨嬌貴,得有人護著才行。” 宇文君這一次不再保持沉默,卻也沒多少心氣上湧。 “也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宇文君索然無味道。 廣麗微微皺眉,正色道:“與我聯手,你莫非覺得有失身份?” 宇文君起身,瞥了眼廣麗,雲淡風輕道:“以往我都是同無極強者聯手,此次是你,姑娘還需嚴陣以待。” 廣麗:“……” 離開的那人是誰,宇文君已不在意,神族使者有何動機,宇文君也懶得去管。 這位廣麗,體內有那兇虎血脈,日子長了後,總會看出一些端倪。 有些事,非一朝一夕可畢。 “你我就此離開這裡,也許明日一早,便會有人來這裡探查你我留下之痕跡。”宇文君正色道。 隨即,大袖一揮,一陣清風吹過,這裡似不曾發生過什麼。 廣麗看在眼裡,龍族手段果然神奇,隨意便可消磨痕跡。 “歸家的路很遠,殿下一人能否安然無恙?”廣麗問道。 來這裡時,廣麗探查過聖靈山脈角角落落之地,她確信周圍無龍族高手存在。 宇文君沒有回應,一步跨出,橫渡虛空離開此地。 廣麗愣在當場,哪能想到破極中期,便可橫渡虛空。 “不愧是殿下啊。”廣麗玩味笑道。 孤山之上的閣樓小築外,赤元居高臨下,睥睨無垠星空,山上之風微冷,遠方也無萬家燈火,身前無水,也無法臨海垂釣。 虛空微微湧動,宇文君回來了。 赤元微微退後一步,眼神飄忽不定道:“我就不信這麼快,你就能抓住一些蛛絲馬跡。” 宇文君徑直進入閣樓裡面,好些時日不曾喝茶了。 赤元跟在後面,宇文君面無表情道:“憑心而論,你給的情報無任何意義。” “不過該有的形式總還是要有。” 赤元:“……” “想著你親自出馬,為你錦上添花一番。” 茶桌上,宇文君迫不及待倒了兩杯龍泉清水,一飲而盡後,再度一飲而盡。 赤元含笑道:“一個人獨處,有良辰美景,卻無茶,著實枯燥乏味。” 宇文君道:“意外相識一位姑娘,體內有天虎一族血脈,卻隱約凌駕於天虎之上,太古老虎繁衍生息了,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她想要令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赤元正經問道:“所以,你便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情?” 宇文君淡然笑道:“叔叔真會說笑,縱然模樣美麗,卻終究是一母老虎,萬一招惹後不好抽身而退,那也是麻煩。” 赤元言道:“殿下可真是高風亮節。” 宇文君道:“她說了一些事,神族與魔族將會在邊界之地發生大戰,神族大將姬壅與魔族武王將會親自上場,這一戰關乎氣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戰場之上王不見王,一開始便生死搏殺,令人匪夷所思。” “可她便是騙我,也不該用如此拙劣的騙術才對。” 有些話,宇文君其實聽進去了,他一直沉默不言,便是想聽聽廣麗是否還有後話。 赤元狐疑道:“你要去北海以北?” “孤身一人,難免會龍困淺灘。” 宇文君言道:“北海以北,最好不去為妥,倒是可以走一遭魔界,我將帶著顧雍一同前往。” 赤元建議道:“不妨讓北海那兩隻孽畜,在海中掀風起浪,造個響動?” 宇文君微微搖頭道:“不,痕跡太重,應龍在那裡,可保我們高枕無憂。” “近些時日,你安分守己,就在這裡吟風弄月,著實覺得無趣,可找個漂亮的妖族娘們消遣一番,此事我不會告知嬸嬸。” 赤元:“多謝殿下美意,心領了。” 宇文君再度喝了兩杯龍泉清水,說道:“我要走了。” 赤元雙手合十,撐起一道四方場域,隔絕一切天機,宇文君就此橫渡虛空而去。 恆昌宗,寢宮。 景佩瑤尚且在熟睡中,忽覺臥榻之上有異動,流雪瞬息出鞘,一不小心劍指宇文君咽喉要地。 女帝傳人滿面詫異道:“這是鬧的哪出?” 宇文君自如寬衣解帶,應道:“就這出吧。” 景佩瑤收回流雪,一臉無奈笑容…… 翌日。 橫龍山深處,山中小築依山傍水,景色秀麗如女人絲帶,遠方透出幾分磅礴氣勢,護著此間絲帶。 小築裡,白虎與黑麒麟各自盤踞東西兩角一隅之地。 顧雍與北寒菲小築之外的羊腸小道里慢悠悠踱步,聽山上清風,聞天籟之聲。 走著走著,同宇文君與景佩瑤不期而遇。 顧雍見狀,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宇文君嗯了聲道:“是有些事需得確認,你我一同去一遭魔界。” 顧雍眨眼道:“何時動身?” 宇文君道:“早飯過後。” 兩對老少夫妻,一邊散步,一邊閒聊。 平王不負所托,給宇文君在皇都安頓一座獨立府邸,便是守門人,都有承聖修為,府內丫鬟侍女不下於二十位,府邸內部奢華之風傲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