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劍客的劍極快,穿越風聲而來,一劍刺向武宓心脈要地,劍氣崩射,如一道霸道冷箭。 武宓血矛斜擋於胸前,硬吃一劍,血矛橫推向前,剎那間衝散對方劍勢,快步衝殺向前。 消瘦劍客的身法詭異,腳下生起波瀾,曲線向前,同樣是衝殺向對方,劍勢若狂蟒,一記回手劍劃破黃昏暮色,劍意如粘稠的墨汁驅之不散,手腕一抖,三道劍氣無端衍生而出。 分別殺向武宓脖頸,心脈,眉心要地。 武宓瞬間俯身,旋舞手中血矛,錚錚錚,尊龍罡氣迸發,強勢彈開對方劍氣,剛欲出手,消瘦劍客又是一劍遞來,這一劍掃向武宓腳踝,欲斷了武宓根基。 武宓瞬化金龍,凌空而立。 消瘦劍客頭一次流露出了凝重神色,沙啞道:“這是龍族的功法。” 武宓戰意昂揚,冷冽笑道:“我這黃庭後期殺你大黃庭後期著實有些費勁,你的詭道劍造詣不俗,可惜了,只是一柄行兇鬥狠的劍而已。” 消瘦劍客眼神黯然,臉頰上的紅色刺字顯得頗為潦草,他瞬息之間拔地而起,一劍凌空而來,豎劈而下。 武宓就在等這一瞬間,架起血矛硬吃一劍,縱然小臂有些痠麻,些許劍意已滲透到了她的骨骼經脈之中,可她完全不在乎。 瞬間起腿,若黑雲壓城般踹向消瘦劍客的胸膛。 劍勢已傾瀉而出,消瘦劍客再無餘力可用,不得已之下只好撐起護體罡氣硬吃武宓這穿心腳。 嘭! 一腳破碎護體罡氣,巨大的暗勁瞬間湧入消瘦劍客的五臟六腑,消瘦劍客的身形倒射而飛。 武宓單手握住血矛,奮力擲向對方,血光渲染逐漸濃郁的夜色,若紅色的流星從天際墜落。 消瘦劍客瞳孔擴大,血矛極速而來,這一擊足以頂的上大黃庭射手的轟天箭,他不敢有絲毫輕視,真元湧動,以驚鴻一劍對沖了過去。 轟隆隆! 劍意濃烈,戰意昂揚,激盪出絢麗的真元氣浪。 武宓瞳孔皺縮,消瘦劍客破開血矛威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而來,頃刻之間劍鋒就已到了武宓近前。 這位英氣逼人的姑娘不曾有絲毫慌亂,心神穩定,雙掌瞬息拍擊在一起,穩穩夾住了對方劍刃。 消瘦劍客持續發力,武宓身形在半空中節節後退,欲打算畢其功於一劍。 正面攖鋒,兩人平分秋色,此刻血矛不在手,武宓便在正面相持中落了下風,她無法鬆手,一旦鬆手,當即就會被暴烈的劍氣穿胸而過。 宇文君還騎在甲等戰馬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武宓與人捉對廝殺,可惜了,武宓並不打算用龍影分身抵消這一劍,真是個要強的姑娘。 劍意寸寸侵蝕武宓的戰意,消瘦劍客即將得手。 千鈞一髮之際,武宓悍然發力,砰然一聲拍碎了這柄長劍,白皙細嫩的雙手頓時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掌中森森白骨,繼而雙手化作龍爪,以合山之勢拍擊向消瘦劍客的雙肩。 一個劍客,手中的兵器一旦破碎,劍心自然會出現裂縫。 消瘦劍客心中震驚,黃庭後期而已,何來如此之大的殺力。 還未來得及反應,雙肩便已被金色的龍爪鉗制住。 嘩啦啦! 龍爪撕裂而下,消瘦劍客的雙肩噴湧出大片血水,情急之下,消瘦劍客索性自斷一臂,迅速脫身而出。 金色的龍爪徐徐消失,武宓的雙手依舊血肉模糊,一隻手探出,遠處的血矛瞬間歸位,血矛之上血光呼嘯,只見武宓的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斷掉一臂的消瘦劍客氣勢驟降,無劍可用,便如掉了牙的猛虎。 可他並未心生退意,而是聚氣成刃,再度正面衝殺而來。 詭道劍在地面之上哪怕局勢如何不利,也可以依靠劍法身法化腐朽為神奇,若是在半空中沒了身法加持,劍法如何高超絕妙,也會被武宓輕而易舉化解,唯有正面廝殺才可建功立業。 武宓手持血矛,同樣以極快的速度衝殺向對方。 半空中,兩道華麗的光線轟然撞擊,透出陣陣龍吟。 攖鋒過後,武宓袖筒中溢位大川血水,額頭那朵金色的蓮花卻是更加璀璨奪目。 消瘦劍客的身形若斷線的風箏砰然一聲墜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渾身浴血,臉上的紅色刺字愈加鮮活。 武宓一瞬之間抵達消瘦劍客近前,矛鋒抵在其咽喉要地,下一刻便可見血封喉。 宇文君駕馭甲等戰馬緩緩而來,瞥了一眼這位出手不凡的劍客,沉聲說道:“看得出來,你是一心求死,可你的心境始終不曾慌亂。” “究竟是怎樣的局勢,能讓你求死也能求的如此坦然。” 消瘦劍客此刻已無力迴天,黯然的眸子與星空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儘可能勻速說道:“顧雍當年滅我滿門,彼時年幼,無力報仇,欲苦修劍道,盼有朝一日手刃顧雍。” “而今顧雍已死,你便是我的復仇物件。” 宇文君遺憾道:“所以你就選了最容易走火入魔的詭道劍,你臉上的刺字想必也是修行劍道時為了穩住心神刻意而為的吧。” “以你的資質,若修行聖道劍,興許幾十年後,南方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