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宓放下筷子,嘴裡還在嚼著餃子,瞬間到了中年將軍近前。 將軍怒從心頭起,一拳便衝了過來,怒斥道:“好大的膽子!” 武宓同樣是一拳轟擊而去,雙拳剎那間激盪在一起,武宓的拳頭與這位將軍的拳頭比起來太過秀氣。 卻只見中年將軍的手臂徐徐螺旋,衣衫鎧甲崩裂,整條胳膊怦然炸裂,血灑當場,身形連連後退至餃子館外,巨大的勁道還未消失,直接令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鼻溢血,齜牙咧嘴,發出了淒厲的咆哮聲,傳遍整個街道。 餃子館的掌櫃嚇得蹲在了櫃檯裡面,死活不敢抬起頭。 外面的城防軍見狀,亦是膽魄一陣顫抖,將軍都不是人家一拳之敵,何況他們這些修為不到垂光的小卒呢。 武宓單手叉腰,睥睨向眾人,這會兒嘴裡的餃子才嚼完下肚,冷聲喝道:“我與公子就是來吃碗餃子而已,爾等如此咄咄逼人,敢問各位,我與公子何罪之有!” 圍觀的民眾自覺後退,武宓身上釋放出的氣息極具壓迫力,某些膽子小的人,雙腿已開始打轉。 黃庭後期的修為,足以壓死在場的所有人。 地方武將的修為通常都在黃庭境界,便是遠在塞北城的江正也不過黃庭巔峰而已,而這位中年武將也僅僅是黃庭初期而已。 他此刻臉色慘白,心神不穩,一條胳膊廢了,往後的仕途也止步於此了。 咬牙說道:“真以為我們可欺?” 言罷,遠處傳來了劇烈的馬蹄聲,一位身著鎖子甲的大將來了,手握長槍,氣勢如龍,人未至,已透出黃庭巔峰威壓。 清風郡武運正隆,頭號守將錢紀不久前剛步入黃庭巔峰,當下戰意鼎盛,欲和武宓一戰。 見錢紀來了,這位中年武將眼眸中滿是希冀。 宇文君也放下了筷子,緩步走出餃子館。 武宓剛欲亮出血矛,宇文君的手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平淡的望向錢紀,徐徐說道:“清風郡武運正隆,我不願折煞爾等。” “還請見好就收。” 錢紀身材高大,手中長槍鋒芒凜然,槍指宇文君額頭,沉聲說道:“宇文公子身份高貴不假,卻也不能隨意侮辱我清風郡武將。” “這筆賬,敢問宇文公子打算如何清算?” “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否則我兩千精騎可不答應。” 宇文君視野盡頭浮現出大量騎軍,打眼一看人數沒有兩千,三五百倒是綽綽有餘,在狹窄的街道里奔騰,還真透出了幾分沉雄浩蕩之感。 錢紀恨不得離開一槍刺透宇文君的頭顱出一口惡氣,袍澤受難,豈有不報仇之理? 宇文君一臉淡然,抬起手,掌心中人王令熠熠生輝。 “跪下。” 仔細看了一眼人王令,錢紀當即心如死灰。 火速下馬,雙膝跪地,身後的將士們亦是如此,便是周圍的民眾也是潮水一般的跪下了。 錢紀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宇文君,餘光還可看見“有福餃子館”的牌匾,字跡不算蒼勁,但此刻極為醒目。 “不知殿下到訪,有失遠迎不說,部下還衝撞了殿下,望殿下重重責罰。” 手握人王令的人,一律可稱之為殿下,同樣都是人王令,以貴紫為尊。 宇文君開口道:“責罰就不必了,清風郡武運正隆,我欲錦上添花,賞《烈陽槍法》一部。” 大袖一揮,一部卷軸便怦然掉落在了錢紀眼前。 錢紀心神複雜到了極致,不知這位八顧之首是何想法。 宇文君輕聲道:“這個交代,滿意否?” 錢紀點頭若小雞啄米,誠然應道:“滿意,滿意。” 《烈陽槍法》是南山烈陽老人所創,起初有所傳承,三代之後再無蹤跡,上一次重現世間也是多年前顧雍在南方撒野時,無意中從錦繡宗裡發現的。 當然,錦繡宗早已被滅了滿門。 只要是南人,都知曉《烈陽槍法》的傳說,而今傳說變成了現實。 宇文君開口笑道:“遊山玩水,途經此地,別無他意,既然碰巧遇見了你,那就給我備上兩匹甲等戰馬,我好去別處。” 錢紀轉過頭瞪了一眼部將,很快兩位小將就牽著各自的戰馬來到了宇文君近前。 宇文君平和道:“起身吧,代我向郡守大人問好。” 將士們這才惶恐不安站起來,街道寂靜,落針可聞。 武宓的雙手摁在了甲等戰馬的額頭上,凡是甲等戰馬,都會認主,突然換了主子必會心生反抗。 而這兩匹甲等戰馬接觸到武宓後,心神逐漸安穩,極其順從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宇文君和武宓翻身上馬,快馬離開此地。 錢紀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看了一眼斷掉一臂的老夥計,無奈說道:“畢竟是八顧之首,不可輕舉妄動。” “說起來,咱們清風郡還真就欠下了八顧之首的人情呢。” 斷臂的將軍也無話可說,他便是死了,也抵不上《烈陽槍法》的價值。 凡是顧雍能收藏起來的功法卷軸,自然都是上上之選。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