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 “冒昧了。” 面具姑娘無悲無喜道:“我可以隨你回將軍府,可你得承諾一些東西。” 宇文君應道:“暫時可保證你安然無恙,之後我若是不順利,可護你周全,若順利,可以給你更多好處。” 面具姑娘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沒什麼毛病,若宇文君一開始便一大堆山盟海誓,她反而會懷疑其動機不純。 長樂酒莊的大掌櫃死了,自然會在各大酒莊之間掀起波瀾。 酒莊內。 王守貴臉色陰沉至極,望了一眼棺材裡的屍體便合上了棺材。 一旁的酒莊大管家林鄭雲撫須念道:“事已至此,還望二當家節哀順變,代為執掌長樂酒莊維持大局,我心中同樣悲痛難言。” 王守貴沉悶搖頭道:“此言差矣,還是讓我那還在古桑城讀書的侄兒回來執掌大局為好,哪怕許多事他不懂,我這個當二叔的人多照顧就是。” 林鄭雲連忙上前勸阻道:“不可,大公子如今不過十歲,酒莊大小事宜他根本無能為力,此時此刻其餘酒莊都已經知曉大當家遇害,必然會趁著我們內部未穩發難,眼下唯有二當家代為執掌大局,才能讓酒莊運轉如常。” “至於遠在古桑城的大公子等她日後及冠,再將酒莊交還給他就是了。” “兄終弟及,天經地義。” “二當家切莫再推辭了。” 王守貴面露為難之色,說道:“子承父業才是天經地義,長樂酒莊能有如今格局,全靠大哥運籌帷幄,我這個當弟弟的人在大哥死後就竄板凳,實在是難以下臺。” “再者,徐鐵也不會答應的。” 徐鐵便是那位取代面具姑娘的打手,亦是長樂捕獵團當下的領袖。 其人承聖後期,真元磅礴內斂,這些年諸多修煉資源都是由之前的掌櫃一手提供,可謂對其有再造之恩。 修行一事,一旦少了資源,對於天賦本就不高的人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徐鐵自然是希望遠在扶桑城的大公子回來繼承家業,哪怕他什麼都不會,可有這麼多當叔叔的人一起給他操心,長樂酒莊同樣能正常運轉下去。 林鄭雲聞後,撫須沉思道:“徐鐵那裡我自有妙計安撫,眼下重中之重是找到兇手。” “給酒莊上上下下百十個兄弟一個交代。” 王守貴沉聲道:“我已經命人在城中各個出口安排眼線,正在仔細搜查之中。” “可我還是擔心徐鐵不會同意我執掌大局,大哥對他有再造之恩。” 林鄭雲輕聲說道:“咱們是代為執掌,又不是不把這份家業還給那位遠在古桑城的大公子。” 王守貴黯然道:“也是。” “那便有勞你了。” 兩人未曾談論那位面具姑娘,大當家的傷口一看便知是那位面具姑娘手中修羅劍所致。 這事也無所法多說,以命換命人之常情。 要怪,也只能怪面具姑娘的妹妹過於貞烈,竟然自盡了。 遠在古桑城的那位大公子若是不小心早逝,這份家業大概也還不到他的手中了,不過也無所謂,家業橫豎都在自家人手裡。 將軍府。 面具姑娘始終都沒摘下自己的面具,只是告訴宇文君她叫司雪。 司雪覺得這個將軍府有點寒酸,連丫鬟僕人都沒有,著實有些對不住宇文君這樣的身份。 卻也因此對宇文君更有好感。 司雪來了之後,便將長樂酒莊的事情一律交代了。 她所殺的是大掌櫃王守富,其人多謀善斷,手下獵手上百,常年進入大漠中獵殺妖獸。 司雪身為徐鐵之前的獵團首領,自然是無法知道核心秘密,不過司雪明確告知,每次前往大漠都不會空手而歸。 至於王首富和深處的大妖到底有無勾結,目前不好定論。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長樂酒莊和其餘幾家大酒莊一直存在著合作利益關係。 大掌櫃一死,估計王守貴有心要成為酒莊的當家人,管家林鄭雲出於自身利益考量也會積極配合,不出意外長樂酒莊定然會在短期之內恢復正常運轉。 唯一的變數就是那位新的獵團首領徐鐵,他會不服王守貴,甚至會生出反逆之心,至於王守貴與林鄭雲如何安頓徐鐵,也是未知之數。 大機率上,不會因為王守富之死徹底傷了長樂酒莊的元氣。 權力更迭期間波折連連,也是常有之事,好在佔據了一個兄終弟及的名頭,便是有波折,也不會出現天大的波折。 宇文君瞭解情況後,輕笑道:“你這顆人頭,足以力助王守貴成為名正言順的大當家。” “徐鐵其人如何,可有所瞭解?” 司雪應道:“不瞭解,只知是王守富親自培養起來的承聖後期高手,真元厚度在我之上,同境界中鮮有敵手。” 宇文君沒有多問司雪和長樂酒莊的過往,無論結局如何發展,司雪在那些人心中都屬於徹底的該死之人。 王守富也是不長心,哪怕要過河拆橋,總得保證自身安全之後再做那些不講良心的事情。 脈絡大致已經清楚了。 宇文君正色道:“你肯定是不知道酒莊的賬本。” 司雪點了點頭。 又問道:“那你可知他們是否和塞北城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