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朱慈善送來的催更符,感謝愛吃金橘水的厲叱,喜歡橘皮的黃袍的花,秋風史哥的刀片和花…喜歡的朋友,給蟲子一個好評吧,蟲子感激不盡…)
華陰之戰,洪承疇本來是打算好好表現一把的。可曾經支援過他的那個神秘組織卻突然冒了出來,要他放闖軍入晉。
洪承疇兩邊都不想得罪,於是華陰之戰的戰功又與他失之交臂。後來武衛軍來了,就更沒他什麼事了…
這次薊州軍,武衛軍出潼關剿匪,洪承疇內心是羨慕的,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他不能表現出來。但是,自從兩軍出潼關之後,我們的這位洪大人心情就沒有好過…
夜,潼關,洪承疇書房之內。
洪承疇正在翻看各處軍報,原本正常燃燒的燭火突然搖曳起來,緊接著,一名黑衣神使出現在了書房之內。
洪承疇見狀眼眸微抬,隨後又繼續翻看起了手裡的軍報。黑衣神使也不走近,緩緩開口道:
“拜見洪大人。深夜叨擾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洪承疇表面沒有動作,心中卻是有些驚異,這黑衣人竟然能越過層層守衛,進到他的書房,看來延綏軍已經被滲透的相當厲害了…
“呵呵…閣下深夜來此,不會只是來和本督說這個的吧?”
黑衣神使嘿嘿一笑。
“大人明鑑,在下此次正是為傳達尊主的命令而來…”
洪承疇聞言放下手裡的檔案,抬頭看向黑衣神使。但來人黑袍遮蔽全身,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哦?能讓你們的尊主親自下令,看來事情不小啊…說說吧…”
黑衣神使狀似沒有聽懂洪承疇的弦外之音,繼續說道:
“尊主言近日陝西會有大變,若是膚施的朱純臣有事,還請大人施以援手…若大人答應,這次之後,大人便與組織兩清了…”
洪承疇聽完眼角微眯,盯著黑衣神使道:
“上次本督已經幫過你們一次了,可惜高迎祥那幫人不中用,把握不住機會啊。這次又想讓我放闖賊入晉?怎麼?我洪承疇的人情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再說了,這次要是你們成功了,你們手裡掌握了本督的把柄,那時候怕是永遠都不可能兩清了吧?呵呵…”
洪承疇話音落下,黑衣神使語氣陡然變冷。
“洪承疇,你當初不過一落魄書生,沒有尊主慧眼識珠,傾力培養和照拂,你能有今天?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洪承疇聲音也冷了下來。
“笑話,本督能有今天,憑的是我的才華與能力,憑的是這大勢。與你那個尊主有何干系?你這般無禮,就不怕本督現在就將你拿下?”
黑衣神使輕蔑一笑道:
“拿下本使?你洪承疇敢嗎?拿下我,先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再說了,你與組織早已經交結在一起,尊主給你機會兩清,你才有機會。”
“尊主的命令,本使已經帶到。奉勸您一句,看清形勢,莫要自誤…”
“哦,對了…武衛軍的情報,還請大人上點心。言盡於此,在下告退…”
說著,神使向著洪承疇微微躬身,完全沒把洪承疇的威脅放在眼裡,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消失在了洪承疇的視線之中…
洪承疇看著黑衣神使離開的背影,雙拳緊握,久久無言。最終,書房中只傳出了一聲嘆息…
“唉…”
…
這一日,洪承疇正站在巍峨的潼關之上舉目遠眺,心中百轉千回,不足與外人道哉,最終只化成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唉…”
身後的一眾將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沒有說話。陪同巡視的延綏總兵王威見狀說道:
“督師,可是憂心前線戰事?軍傳回的戰報顯示,薊州軍指揮使滿桂輕兵急進,結果遭遇闖軍埋伏,全軍盡墨,自己也重傷瀕死…”
“如今薊州軍由無名小將蘇平領軍,恐不是高迎祥等一眾賊寇的對手。督師,是否需要派兵前去增援一下?”
寧夏總兵賀虎臣也是一臉的憂心道:
“不僅如此,督師,自武衛軍出潼關後,已經有月餘沒有訊息傳回,給養也是沒有動過分毫,一萬多人的大軍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據說武衛軍可是陛下的心頭肉,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在陝西沒了,陛下問責,咱們延綏軍怕是要受牽連啊…督師,是否要派兵去搜尋一下,探明情況?”
(賀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