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當監軍史可法督運糧草靠近無名河木橋之時,突然發現橋對岸出現虎賁軍騎兵小隊。史可法不敢大意,當即下令全軍列陣戒備,將糧草死死護住。
然而虎賁軍小隊並未與史可法部接戰,而是當著史可法的面,大搖大擺的用集束手榴彈將面前的木橋給炸了,到這裡,史可法才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可為時已晚。
看著面前被炸的面目全非的木橋,史可法滿心無奈,身邊的副將問道:
“大人,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架設浮橋?”
史可法搖搖頭,無奈道:
“浮橋雖然可以讓我軍透過,但是輜重糧草太重,無法從浮橋順利透過,為今之計,要麼修復這座木橋,要麼只能用船運過河了…”
副官一臉為難的看著被炸成廢墟的木橋道:
“大人,這橋沒個十天半月怕是修不好,咱們只能儘快調集船隻運糧過河了。”
史可法也不是庸人,腦筋轉得快。當即說道:
“此河不長不短,大型船隻開不進來,小船來這裡來回運糧耗時耗力,我軍江寧大營缺糧,久拖此生事端。而且對面虎賁軍一直在監視我等,怕是準備趁我軍半渡而擊,此地不可久留。
這樣,你馬上派人徵集附近全部漁船,收集鐵鏈,咱們來他個橫江鐵索,用船搭橋過河!”
副將當即大喜道:
“大人高論,此計甚妙,卑職這就帶人去辦。”
於是,史可法一邊蒐集船隻木板,一邊整軍列陣,同時派人渡河去江寧大營傳訊,請求支援。
另一邊,李過領所部約五千人前出秣陵關,直奔張縉彥部而去。彼時張縉彥部一萬人已越過淳化鎮,準備攻打秣陵關,大軍行至方山遭遇李過部伏擊。
李過親自領兩千虎賁軍殺出直插敵陣,一邊策馬狂奔,一邊丟手榴彈。張縉彥部一萬叛軍是由四大家族家丁為骨幹臨時拼湊出來的,只進行了簡單的訓練便被拉了出來,而且多為步兵,面對虎賁軍突如其來的伏擊,被打的手忙腳亂,李過又勇猛過人,一馬當先,很快將張縉彥部攔腰斬斷。
張縉彥初遭伏擊,慌的不行,緊接著聽聞對面不過二三千人之眾,立馬又鎮定下來,當即命令後軍壓上,準備將來犯之敵剿滅。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張縉彥想的很美,可現實情況是騎兵對步兵本來就是碾壓,張縉彥不想著結陣對抗,反而命令後軍一擁而上,讓本就混亂的軍陣更加混亂了。
戰場之上,二千虎賁軍憑藉騎兵的高速機動,與張縉彥大軍之中橫衝直撞,前面被殺潰的步卒拼命往後跑,後面的部隊則是接到命令往前衝,整個就亂了。
“大人,前軍已潰,北軍驅趕潰兵衝陣,正在往我後軍殺來。”
一個傳訊兵衣裳凌亂的來到張縉彥跟前彙報。張縉彥此時已經發現自己失誤,不過他也不慌,仗著自己人多,當即下令道:
“莫慌,敵軍不過區區兩千之眾,一萬打兩千,優勢在我!馬上傳令讓後軍結陣,我們人多,耗也能耗死他們!”
“諾!”
張縉彥又道:
“來人,傳令季有節於我部側翼收攏潰兵,整軍再戰。”
“諾!”
而正當張縉彥部後軍變陣前推之時,埋伏的另外三千虎賁軍出現,直擊張縉彥部後庭。此時張縉彥部變陣已經來不及了,首尾難顧之下,當即潰敗。
所謂什麼將帶什麼兵,亂軍之中,虎賁軍兩部一前一後都非常默契的朝著中軍殺了過去。張縉彥見勢不妙,立刻放棄中軍,帶人轉移到了側翼,與正在收攏潰兵的季有節部匯合。結果他剛剛來到季有節這裡,李過便帶人將季有節部衝散,無奈之下,張縉彥只能和季有節一起再次逃跑。
張縉彥倒也是個人才,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史可法此時正領著五千軍在他北邊,當即命令季有節護著他往史可法那裡跑。
史可法此時要是知道張縉彥的想法,一定會問他:你特麼到底是哪邊的?
隨著主帥一跑,叛軍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潰散。一時間,整個方山漫山遍野都是潰兵。李過匯合兩部騎兵之後,一面指揮所部對亂軍進行屠殺,一面將潰兵一路往北驅趕。
季有節中途也嘗試著集結了幾次潰兵,但是李過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哪裡人多他就打哪裡。季有節嘗試幾次失敗之後,便放棄了抵抗,帶著張縉彥一路往北狂奔。
此刻的史可法正分兵在搗鼓漁船,弄他的鐵鎖橫江。當他聽到張縉彥部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