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站直身體,轉身背對著走來的賀北寅和於時苒,那樣子就好像根本沒看到他們一樣。
面對賀遲年的漠視,賀北寅以為意,於時苒心底卻一陣說不出的難過,但她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本來她還在心裡不停地嘀咕該怎麼和賀遲年搭話,這樣一來,全省了,倒也松心。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想約你晚上一起樂呵樂呵,你不會不賣面子吧?”電話那頭,任以秦的聲音慵懶無比。
賀遲年停頓了一下,目光斜睨了於時苒和賀北寅一眼,然後痛快地應下來,“既然任總裁你這麼盛情邀請,我當然不能拒絕了。時間地點?”
“我們私。人小聚,也就用不著去那麼多熟人出現的地方了,這樣吧,晚上八點藍摩酒吧,我等你。”
“好,不見不散。”
結束通話電話,於時苒和賀北寅剛好經過他身邊。他忽然轉身目光直視於時苒,看得一直裝作專心走路的於時苒心頭髮冷。
那種目光,明擺著是想把她戳出幾個窟窿來才甘心。
“手機不通,又找不到你人,我擔心了很久。不過現在看你的樣子,這兩天過得還真是很不錯。我想,我是白白擔心了。”
這話出自賀遲年的口,讓於時苒心裡有沉重了萬分,她微微抿了唇,想解釋的,一想到任以秦對她說過的話,那些湧動的話語又被她吞了下去。
任以秦既然那麼霸道地警告她不許在愛賀遲年,後來又說出那麼莫名其妙的話和古怪的舉動,最好還是小心一些。如今對賀遲年疏遠才是對他最好的維護吧?
可是,看賀遲年此刻的樣子,就知道他再度懷疑她了。
想清楚一切,於時苒揚起一個淺淡的微笑,“對不起,這兩天遇到了緊急的事情,手機又壞掉了,所以沒能及時向你請假,真是十分抱歉,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賀遲年本來,只是面色淡漠,語氣寒涼,這會兒聽了於時苒的話,他的臉色完全陰沉下去,說話的語氣更是諷刺至極,“這才幾天?說話就變得這麼客氣了?難道說跟任以秦走跑了幾天之後,再回來,就連我們儲存的點點有痕跡的關係也要打碎麼?”說著目光看向賀北寅,“還是說,你又有了新的選擇?”
賀北寅卻笑了,這話說的他愛聽,不過他喜歡將事情漏的更深,替於時苒說了句人話,“大哥,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和時苒還沒有建立什麼關係,不過啊,我在追她,只是她暫時還不接受我。”
說著便靠近於時苒,手臂伸出去,要摟住她的腰肢,卻不料,於時苒抬起腳步跑進了電梯,這一動作讓賀北寅手臂樓了個空。
賀遲年黑著臉,毒辣的瞪了賀北寅一眼,就轉身追朝於時苒了過去,賀遲年身手敏捷,一側身就進了電梯。
於時苒聽了賀遲年的話,一種不被信任的挫敗感和被侮辱的羞恥感衝上心頭,她很想大聲和賀遲年辯解,然而此時此刻,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沒法言說。
那些委屈和無處訴說的苦衷,化作淚意衝入眼眶,憋得她眼睛發紅,卻連眼淚都不能掉一顆。
兩人靜默地對峙片刻,於時苒忍不住還是開了口,“如今,我做的什麼都與你無關。你沒必要相信我。”
明明知道這麼說會讓兩個人鬧得更僵,她卻還是找死的說了出來!
賀遲年這輩子都沒碰上個人敢用這樣的姿態和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他雖然隱忍冷靜,但也是有脾氣的人,況且如今面對的是於時苒。一個背叛她,給她戴綠帽子的女人,閒著任以秦這一頂還不夠麼?
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那麼,他就不是人了。
所以,當於時苒要按開電梯門時走的時候,突然覺得手腕一緊,像被鐵鉗夾住一樣,疼的手腕好像隨時都會被捏斷。
下一刻,一股強悍的力氣,毫不憐惜地扯動她的手臂,身體失衡,整個人身子隨著力道的方向旋了半個圈,撞在賀遲年堅硬的胸膛上。
“於時苒,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所以你才敢在我面前這麼肆無忌憚?”
賀遲年面目冰冷,眼神如刀子一樣犀利。
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靜靜地盯著於時苒,那眼神雪亮駭人,怒氣深掩。
於時苒也不示弱,是瞪大了漂亮的雙眼,靜默地瞪著賀遲年,眼皮子都不眨。
眼底發紅,白眼球上都是血絲,咬唇的動作更是顯得倔強又可憐,偏偏還不願意認輸。
兩個人這麼靜靜地對峙了將近十分鐘,賀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