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雨落在假山上,落在湖面上,極有韻律的聲音,神情淡然,安靜,像是書生倚欄聽風雨,頗為儒雅。
即便剛才面不改色的斬下一老者的頭顱。
半響,言明笛被推著出來了。
因為是卵石路,言明笛坐著輪椅,不好過來,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身旁的老人家幫他撐著傘,身體戰戰兢兢的,顯然被身前那具無頭屍體,嚇到了。
“你殺錯人了。”
言明笛苦笑著道,被風打在臉上的雨水,緩緩從臉頰上流下。
嚴羅看了他一眼,皺下眉頭,猶如凶神從畫卷中走出,厲聲道:“該殺誰?”
“那位。”
言明笛指了指言乾坤。
言乾坤脊背發涼。
“大哥真會說笑。”
言乾坤強作鎮定,拿起茶杯印了一口,但手上微微的顫動,沒能逃脫嚴羅的眼睛。
嚴羅看了他一眼,僅僅只是一眼,言乾坤就好像聽到了自己的死刑宣判一樣,冷汗止不住流下。
“不能殺。”
嚴羅搖了搖頭,現在惹得麻煩還在底線之中,若是殺了他,肯定無法善後了。
言明笛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我說笑的。”
雨漸漸的下,嚴羅站起身,提著木盒走到言明笛身側,推著言明笛就往外走。
“喂,傘。”
“沒看我手裡拎著東西麼!”
言明笛淋著雨,摸了摸臉上的水珠,道:“去哪?”
“管那麼多幹嘛,蜀黍帶你去探險!”
言明笛苦笑。
真是滑稽又混亂的一天。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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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跟來做啥。”
嚴羅斜著眼看著溫知梓,不耐道。
“嘿嘿,老頭子說了,若是你一人來,少不得惹出許多麻煩,我陪你來,算是為你開路,你可要好好想想這麼還這份人情,能當得起本姑娘護送的人,你還是頭一位。”
溫知梓負手彎腰,歪著頭,咧著傾倒眾生的笑容,看著嚴羅,明明走得很慢,但卻緊緊的跟在了嚴羅身側,很是奇異。
嚴羅沒理她,牽著許萌逛街,左看看右買買,完全無視了溫知梓這個電燈泡。
但更為奇怪的是,明明溫知梓有著一張走到哪都無法讓人忽視的臉,在大街上,全無人察覺,這讓嚴羅很是好奇,他問道:“現在的男人都瞎了麼,這麼都沒人看你?”
“呼呼,你也知道你瞎了啊。”
“。。。。。。”
“這是秘密哦。”
溫知梓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扭了個身眨眼間便搶走了嚴羅手中剛買好的冰淇淋。
“接下來咱們幹嘛?~”溫知梓得意的tian著冰淇淋,問道。
“你帶著萌萌,我去見個朋友。”嚴羅的表情柔和下來,許萌眨了眨眼睛,心裡湧上幾分疑惑,但既然是嚴羅說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反駁,而溫知梓則是不爽道:“好吧,那小子也挺可憐的,自己打車去吧,萌萌,咱們看電影去,不理他。”
溫知梓牽起許萌就消失在了人海中,嚴羅則走到馬路邊,打了個車,中年司機頭也不回的道:“哪兒去?”
“舊王府。”
中年司機沉默了一會兒,道:“小夥子,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有朋友在那裡?”
“恩,我去接他。”
嚴羅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司機說道。
中年司機看了嚴羅一眼,誠懇道:“最近那可不太平,都地方都是些大老爺的地盤,上次有個快遞的小哥抄近路送外賣,不小心被那些個公子哥撞見了,只是擦到了他們的車燈,就活生生被打斷了腿啊。”
“沒事,送我去就行。”
嚴羅無所謂的說道。
“。。。誒,那你可得小心點。”司機囑咐了一句,發動車子,在車潮中緩緩遊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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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車是燕京的特色,但前往舊王府的路上,顯得異常的空蕩,中年司機開到一處路口,連忙停下,歉聲道:“小夥子,就送到這了,往前走兩步就是舊王府了。”
嚴羅點了點頭,拿了幾張百元整的聯盟幣遞給了司機。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