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幾不可見。
嚴羅不會招式,只懂兩個字。
攻殺。
嚴羅的劍,鍾姓老者擋得住,但嚴羅的速度,他擋不住。
快,快的匪夷所思,且招招斃命,不得不擋,初時,他還能擋下,還能遊刃有餘的攻守兼備,但人老體弱,就算再這麼不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揮一刀,便少一刀。
黑鐵大刀重重砸下,劍鋒划著刀刃斬向老者的手腕,沉重的刀鋒讓老者無法靈活的應對近身的招式,他眉頭緊鎖,眼睜睜的看著一隻手腕沖天而起,落入灌木之中。
他輕敵了,如果不是拿這麼沉的刀,或許還能再撐一會兒,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能那麼快。
力量再大又有何用?得不到靈活的發揮,只是累贅。
嚴羅的劍並不好看,劍式也不優美,但就是實用,或挑或刺或劈,毫無章法,但即便是這樣的劍,也架在了老者的脖子上。
“有遺言麼?”
“後生可畏。”老者眯著眼,看了看嚴羅執劍的手,只見虎口處的血肉模糊,染紅了劍柄,但手還是穩穩的拿著劍,十分有力。
“住手!”
從人群中走出一男人,面容威嚴,身後跟著一群人,手拿槍械,對著嚴羅。
“放下武器。”
男人如此說道。
“你是警察嗎?”嚴羅好奇的笑道。
男人的頭髮有些斑白,面容很精神,很整潔,雖然有點小小的猥瑣之感,但因為久居高位,便有了點威嚴的氣勢,算是蓋下了容貌帶來的影響。
這是言家的現任家主,人稱言王爺,言青尺。
閻王爺。
“放過鍾先生,饒你不死。”言青尺冷冷的看著嚴羅,狹小的目光裡透著睥睨與一種上位者給予卑賤之人恩賜的優越感。
“哦。”
劍刃劃過,一劍封喉,人頭落地。
蒼老的頭顱緩緩滾落在言青尺腳下,淌了一地鮮血。
人命是如此的脆弱,消散的又是如此之快,亭子裡的男女臉色未變,其餘人要麼驚叫,要麼面色驚懼,慌亂的開始逃竄,而言青尺,面部抽搐,牙關緊咬,嘶吼道:“開槍!!”
其身後手執槍械的一群人,當即對著嚴羅開火。
嗖!
幾乎是瞬間,只見空中幾道無形的氣流席捲,言青尺的身後便多了一群屍體,而嚴羅站在他背後,收劍歸鞘,道:“不知這位鍾先生怕不怕子彈?”
“不。。。不怕。。。”言青尺不敢回頭,他感受著背後的冷意,怯道。
“我既然能殺他,你這麼會覺得我會怕子彈呢?”
“。。。。。。”
言青尺深呼吸,努力鎮定下來,道:“你想要什麼。”
“我只是來找個朋友,言明笛。”
“明笛。。。。”言青尺愣了愣,連忙道:“快去叫明笛。”
嚴羅轉身向著亭子走去,路過言青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來到亭子裡,用白布包好驚霄,放入木盒中。
“你惹麻煩了。”
那女人這麼說道。
“這一會兒工夫,正是那幾位都不在家中,不然,你今天別想走出言家的大門。”
女人的神情很自信。
男人笑笑,沒有說話。
“哦?還未請教。。。。”
“言畫心。”
“言乾坤。”
嚴羅微笑,坐在言畫心身邊,摟過她,用手指點起她的下巴,看著那雙驕傲又憤怒的眼睛,他道:“我現在把你上了,也沒人敢管,也沒人能管,你信麼?”
言畫心臉色一冷,柳眉輕蹙,冷哼一聲。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嚴羅說的是對的。
“但我不會這麼做,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知道為什麼麼?”
言畫心對上嚴羅的目光,看著這一雙比他更驕傲的眸子,咬著銀牙,眸光一紅,怒道:“你。。。嫌棄我。。。”
“沒錯。”
嚴羅一把放開言畫心,笑道:“就你,還不配。”
言家的人鬨鬧著,場面混亂,驚慌失措的人群到處奔走,是不是有汽車發動的聲音在言府外響起,而這時,天邊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落在卵石路上,清洗著鮮血。
亭子裡的三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靜坐著,而嚴羅側過頭,望著庭院內的湖中荷,荷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