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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家元億怎麼就是不愛笑,也不出去玩?”

“孩兒歆慕莊周黃老,請母后成全。”跟隨母后修習相術,跟隨應龍先生學習陰陽術數、運算天機,甜蜜的嘮叨和幸福的童年生活一直維持到十歲那年,母后有妊,父皇病重。

諫言的大臣跪了一地:“潘皇后腹中女嬰刑剋君父,請皇后以天下社稷為要,大義滅親。”這種可怕的傳聞沒有來由地席捲了整個大宋,父皇堅持讓母后生下期盼已久的女兒,並提前取好名字,“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實在是朕大限將至,無須過於刻意。公主行九,九則至陽,重陽飲酒,九諧音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就叫解憂好了。願我們的小公主一世無憂,亦能解懷嬴之憂。”

年邁的父親天壽將至,卻無力迴天。他的凡心更加冷淡了,須知王侯將相一世青名,竟然無法與心愛之人廝守終老,還生出讓對方殉葬的愚蠢念頭,讓他更加執著於長生之道。

“母后,帶著妹妹一起走吧!”父皇駕崩,皇兄登基,母后遠走,一心慕道的元億跟著母后落戶華山張超谷。他目睹了父皇最後的瘋狂,想要超脫生死分離之苦,寄希望於道家修仙長生之道。

“太上忘情,元億,你道心有缺。”母后沉迷飛昇,唯有此道能夠找到轉世的父皇。拋下剛剛出生的妹妹解憂交給皇兄,天南地北地尋找機緣。可憐妹妹剛出生,先喪父後失母。

可嘆,母后終於破碎虛空,元億被召回開封:“八弟,朕封你為逍遙王,允你一世逍遙”渾似姑射山人,冷浸溶溶月。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眉如墨畫,面如桃瓣。雖怒時而若笑,即瞋視而有情,看煞多少美人心。

這位俊美如天神的逍遙王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被期待了二十年,卻不被祝福的女嬰——解憂。這個無父無母卻有至尊至貴的少女有著一雙滿含憂鬱的眼睛和寬容悲憫的笑容,讓人過目難忘。他輕易地認出了她,龐夢蟬亦然,跟趙夫人長得一模一樣,他遲疑地喊住了擦肩而過的妹妹:“解憂?”

“八哥?”分別十幾年,解憂居然一樣認出了眼前的趙元億,不敢置信地捂著嘴,“是八哥嗎?”這就是血脈的神奇所在。

霜花其面,冰玉其膚,十指纖柔,軟若無骨,這是先皇后最動人的地方,除此之外解憂肖父,一對秀眉斜插入鬢,雙眸黑如點漆,神情內斂,寡言少語,端方自持。配合她宛如無瑕白玉雕琢而成嬌柔白哲的面板,就好像是掛在牆上的紙美人。

這會兒因為初見兄長,臉上浮現激動的紅暈,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兄妹二人就這麼把臂相視,靜默無語,最後素來冷情的趙元儼大力將妹妹攬入懷中,將她的腦袋摁在肩頭:“八哥的解憂都長大了!”還拿手比了比她剛剛到自己肩頭的個子。

放下公主的架子,解憂深深地埋在兄長並不寬敞的臂膀間,貪婪地允吸著來自親人的溫暖。如今的大宋後宮可不像她母后獨霸一方那樣脈脈溫情,不知誰曾經說過“這後宮中的日子就像點燈燒油一樣難熬”。

畫面一轉,逍遙王辭別兩位兄長:“弟先行一步,回谷中打點好一切,待解憂收拾好行囊由楊八姨護送上路。”在張超谷精心佈置,滿心歡喜的逍遙王卻只得到了妹妹性命垂危的訊息。無佞侯佘老太君殿上斥君,龍頭杖打王貴妃,逍遙王已經日行千里提著長劍殺入蕭家,倚劍狙殺了王貴妃的父親,結束了這場牽連解憂的后妃博弈,逍遙王輕車簡從帶著解憂公主回到了張超谷,安置於冰室之中。

冰室石門緩緩落下,暗示著回憶的短暫結束,“就是現在,”夢蟬對自己說,十指翻飛結成青蓮手印,旋身運功,唸咒施法,“茫茫九重天,冥冥無量山;定慧青蓮花,靈肉永長春。回魂!”魂字一出口,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擠出了逍遙子的回憶中,渾身一個激靈,夢蟬感到元神回到肉身的踏實,急忙看向跟自己對坐著的逍遙子,緊張地注視著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長長地鬆了口氣。

下一瞬間,這口氣又提了起來,因為逍遙子在瞬息之間襲到她的面前卡住了她的脖子,眼中的殺意無可掩飾。雖然不清楚對方施展了什麼妖術,但是修真界殘忍的弱肉強食原則他一手就能將她提到半空中,夢蟬感到他手上的力越來越大,漸漸地收緊,只能胡亂地撲打,從嗓子眼發出“啊啊”的求救聲。

那雙鋼鐵鑄成的手死死地掐住夢蟬的咽喉,染成了暈紅色,並且脖子後仰,長髮凌亂,瞳孔上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死亡的步伐逼近夢蟬,她的手無力下垂,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住手!元億!”一道清晰地影子投映在牆邊,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