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的,在宮中算得上一絕,直可與當年的溫裕皇后媲美。父皇曾經讚許:“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臺,仙娥弄影;又若紅蓮映水,碧沼浮霞。”,連昔日瑤臺醉馬,精於書法的六皇叔亦稱讚:“碎玉壺之冰,爛瑤臺之月,婉然芳樹,穆若清風。”
母后最愛手書的是一首《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只為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
宮中紛傳,這是母后昔年在甘露寺修行時思念父皇所做作的詩。只是沒有人敢當著母后的面說起,被逐甘露寺一直被母后視為畢生不快之事。朧月姐姐是我的長姊,亦是父皇與母后的長女,聽聞母后誕下朧月姐姐當日,父皇就下旨令母后去甘露寺修行靜心,許是為了這個緣故,母后對朧月姐姐總是不如對我和靈犀姐姐一般疼愛。譬如,母后會叫我和靈犀姐姐的小名兒,卻從不叫朧月姐姐的小名“綰綰”,只叫她的封號“朧月”、“朧月”。
綰綰,其實我覺得這個名字是很好聽的。
可是母后似乎一直很喜歡這詩,閒來練筆也多是這首,反反覆覆的寫,從不厭倦。我曾經問母后,與父皇書信傳遞的是否只有這一首,母后神思略一恍惚,總是但笑不語。問得急了,母后只說:“芊羽,你還小,怎麼懂得這其中的意思。”
我不服氣,極力正色道:“芊羽懂得的。那個‘淚’,是母后哭了,‘憔悴支離’是母后身體不好的意思,‘石榴裙’是母后的裙子。只是那個淚……跟石榴裙有什麼關係,母后是沒的衣裙穿麼?”
母后便攏了我在懷裡,身上西府海棠的香氣兜頭兜臉把我籠住,笑容歡悅似清晨明亮的露光。母后的笑真好看,連天上最皎潔的月亮,上林苑開得最盛的牡丹也不能比上分毫。母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