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衾影言緊緊的抱在懷裡,他還是忍不住。明明還是那個溫度,她所貪念的溫度,會讓人沉淪的溫度,簡幗槿清楚地很,但是還是沒有力氣去拒絕,就想這些年來沒有力氣去忘記這個人一樣。
“槿槿,我們沒有分手,好不好。”他總是這樣,每次惹她生氣了他就像個小孩一樣耍賴,軟弱得讓人心疼。可她偏偏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小孩。
簡幗槿沒有出聲,她怕她一吭聲,就和這個人言歸於好,可是不可以,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衾影言感覺到懷裡的人沒有掙扎,心裡也慢慢的迴歸寧靜,有她在的地方,總是那樣的寧靜。就連是夢裡,也是寧靜的。只是每每午夜夢迴時,他總是捉不住那絲他渴望的溫暖,那種明明還在懷裡,清醒過來卻要獨自面對黑夜的感覺有時也會讓他有後悔當初的決定的念頭,可是畢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他總是告訴自己,短暫的分離只是為了以後永遠在一起。
慢慢的,衾影言放開了簡幗槿,“我們回吧。”看看手錶,原來已經中午了,“還是去吃飯吧。”
和衾影言吃完飯在回刑警隊的路上,他們遇見很多同事,點頭打招呼,他總是那樣的耀眼。法醫楊逸升見到衾影言的第一時間就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一般,他驚動的說,“衾教授,有發現。”楊逸升順著衾影言的腳步走,迫不及待的和他說著他的發現。“我在死者的胃裡發現有紅酒,頂級和牛,還有一些殘留的食物,死者致命傷不是腦部,而是□□。如你所言,臉上以及腦部上的傷沒有生活反應,確定是死後撞車而造成的。最重要的是,我們發現死者牙縫中有這個東西。”楊逸升舉起一直在他手中拿著的那個法證袋到衾影言的眼前。
衾影言好像才聽著他的話一般,舉手拿起那個袋子,“哦,這倒是個有趣的發現。”說罷大家已經一起走到刑警隊的門口,這時的衾影言不同於剛才在簡幗槿面前的衾影言,簡幗槿知道,這是大家眼中心中的衾影言,想及此,她也是有點興奮的,因為那樣的衾影言只在她一人面前展示。
刑警隊一個人都沒有,大家大概還在忙著各自的事吧,楊逸升沒有離開,繼續說,“我給法證那邊化驗過,證實這是一張儲存卡的殘片。”衾影言獨自坐在大會議桌前,舉起手中的法證袋晃了晃,簡幗槿也仔細的看,很小的一塊,黑色的,好像是一個硬生生的咬斷了一般,還能看到有一點點白。衾影言淺淺的一笑,“你說,他為什麼要咬斷這張儲存卡呢?”他看著簡幗槿問。
作者有話要說:
☆、惡人自有惡人懲(2)
簡幗槿開著車和衾影言一起去鮮聞日報。
“他是一個記者,儲存卡上應該是他發現的一些訊息,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密秘,可是被對方知道,然後滅口。”簡幗槿想著衾影言問她的問題,提出這樣的疑問。
“嗯,你聰明瞭很多。”衾影言雙手搭在膝蓋上,右手敲打著什麼節奏,這是他思考的方式。“紅酒,頂級和牛,看來,他死之前也是享受了一番。”
很快,車就到了鮮聞日報的停車場,兩人下了車,到了鮮聞日報時,亞勝亞男還在詢問著陳平的同事,於是他們兩個人在一旁聽著。可能是因為又來調查這件事讓他們都覺得有點煩不勝煩,於是耐性也不是很好。
“陳平這個人沒出息,好歹也是禳大新聞系畢業的,混了五年都還是這個樣,如果不是家裡有錢,早就餓死了,還真不想說他是我的同學,不過如果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我可能都解僱他了。”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說著,看上去和陳平一般大,是這裡的主編。
“你和陳平是校友,又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為什麼他的死你好像並不傷心。”沈亞男提問。
帶眼鏡的男人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問題一般,“我們是校友,又同事多年,怎麼會不遺憾,只是我是個男人,能哭著上班嗎?更何況也許是得罪了什麼人也說不定,畢竟我們這個行業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是個男人就要把情緒都掩在心底嗎?簡幗槿隨意看了衾影言一眼,他也會這樣嗎?
那個男人繼續說,“不過雖然說我們是校友,又是他的上司,我和他的關係並沒有太親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樣子吧,說起來還不如小譚和他的關係好呢。”他好像想到什麼事情一樣自嘲的一笑。
“昨晚凌晨一點到三點你在哪裡,幹什麼,有沒有人證。”
“都這麼晚了,當然是在家睡覺,更何況昨晚那樣的天氣,誰還出去啊,沒有人證,我獨自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