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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年未見,你又長大了。”

“承蒙老夫人掛念,晏珺受寵若驚。”

“呵;祖孫之間何須如此,過來坐吧。”安惟松一抬手,僕人連忙搬過一張椅子,放在安惟松的身邊。

“是。”安勍緩步上前,坐在安惟松身邊。他身形俊美,氣態超然,月色之下,他靜靜端坐,宛若一顆無暇明珠。

畫作被安惟松收在身旁,僕從將剩下的壽禮一一呈現。

安勍抬首,目光輕輕落在安惟松的身上。

她靜坐一處,雖無言語動作,可卻讓人不禁屏息。三十年的佛門修行;沒有化掉她的一身霸氣,也沒有消掉她的一身傲骨。

“珺兒留下;其他人散了吧。”宴席過後,安惟松單單留下安勍。

往年這個時候,她會留下安戚芳,講幾句無關輕重的教誨,然後便回到屋子,來年再見。今年,她沒有留下安南王,卻留下了自己的孫子。

安戚芳不敢多言,攜眾家眷離開。

雖已入夜,可屋子裡華燈璀璨,光彩明亮。

安惟松命僕人取來一盞油燈,她親自點燃。僕人告退,寬闊的屋子裡,只剩祖孫兩人。

安惟鬆起手,漫不經心一揮。廣袖飄飄,屋中所有燭燈紛紛熄滅,只剩小小油盞,發出暗淡的光芒。

“燈光正盛,易迷失人眼,繁華正盛,易迷失人心。”

安勍不懂安惟松意思,不敢貿然開口。

“我一把老骨頭,已經不適應這樣的光景了。”

安勍恭順道:“是,珺兒會同母親說,往後佈置的再簡單些。”

安惟鬆手持念珠,一顆一顆地撫過。

安勍從未與安惟松這樣單獨相處過,他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老夫人留珺兒,不知所為何事。“

“呵,是我所為何事,還是你所為何事。”

安惟松輕描淡寫的一個反問,卻讓安勍如同踩進一口無底之洞,頓時冷汗浸身。他慌忙站起身,跪在安惟松面前。

“老夫人慧眼,珺兒知錯。”

安惟松看著跪在身前的安勍,氣質絕然,貌美無雙,又是難得的聰慧靈氣。她淡淡嘆了口氣,“起來吧。”

“是。”安勍起身,垂首立於屋中,不敢抬頭。

“珺兒,你母親同我談起過你。”安惟鬆緩道,“她時常說,包括你六個姐姐在內,你是她所有孩子裡,最聰明的一個。”

“母親抬愛,珺兒愧不敢當。”

“不,你當得起。”安惟松看著安勍,“只可惜你是個男子,你的聰慧註定無法用於朝堂與戰場。”

安勍道:“珺兒雖不立於堂前,卻不是因為男兒之身,志不在此而已。”

“呵呵,好狂妄的小娃。”

“珺兒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