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浪費無謂的時間了。
唉,這就是傳說中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錢要罰,還要惹上了一個甩不掉又難伺候的主。
到了年會那天,意外生了。
全公司上下哀號一片,因為樂總代表總經辦參加了此次的比賽。男同胞們哀號的是,鐵板釘釘的獎金飛了,樂總即出,誰敢爭一?女同胞們哀號的是,為什麼放棄了學遊戲,與樂總零距離接觸的機會就這麼白白地浪費了。
事實呢,比賽呢進行了一半,樂天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最後總分出來的時候,一名是企劃部,最後一名是行政部。總經辦的兩名成員成功地逃過了罰款。
年會結束後,嚴素笑眯眯地拍著江文溪的肩膀說:“我再一次有理由相信,他帶你進總經辦,真的是這麼久來他對總經辦貢獻最大的一件事。”
江文溪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公司所有人都離開的k。o。,她好容易找到機會問有些微醉的樂天,為什麼會突然好好參加比賽。
樂天將全身的重量都交付在她的身體上,貼著她的耳際,輕問:“我算不算總經辦的人?”
“當然算。可是你是總經理,不是按規定都不參賽的嗎?”
“通知上有規定董事長或者總經理不能參賽的嗎?”
“……沒有。”
所謂,官字兩個口。
他是總經理,他說了算,員工誰敢異議。
………【第三十一章】………
年會一過,沒幾天就放假了,距年三十也沒兩天了。
市裡,江文溪望著一個個在精心挑選年貨的人,不是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就是已婚人士帶個小孩。像她這樣一個人推著車子,買不出幾樣東西的,放眼全場,幾乎是沒有。
為什麼要過年?
自父母和大舅相繼去世,每年逢年過節,她都是在李妍家過的。雖然李爸李媽自小當她是親生女兒一樣,可是她的心總是空蕩蕩,就是缺了什麼似的。
她甚至不敢問樂天這個年,他會怎麼過,而他始終不曾開口提及此事。
因為不用上班,他也沒有再去過她家用過早餐,甚至連那三頓飯的事都沒再提過,只是偶爾一通電話,問她在做什麼,之後便是兩人對著電話“無聲勝有聲”,若不是能聽到對方綿綿的呼吸聲,都要懷疑電話是否還通著。
都說愛情會讓女人患得患失。
可是,這樣,能算是愛情嗎?
她甩了甩有些暈暈的頭,嘆了口氣,不禁自嘲,她在明媚優傷些什麼,一個人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現實些的好,不如多買些吃的,回去做一頭小豬過個肥年。
想開了,心也舒暢了些,她往購物車裡塞了好些需要的不需要的。
提著兩大包東西,沉甸甸的,江文溪緩慢地向車站挪去。
驀地,她頓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花店裡走出來的兩個人。
不確定的,她又眨了眨眼,除了他之外,她再沒有熟識的人會有那一頭耀眼的銀白色頭。此時此刻,他正抱著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面帶微笑,與身旁漂亮的女人說著話。那個漂亮的女人手挽著他的胳膊,那情形,就是一對親密的情侶。
那個女人,她認得,在k。o。裡見過好多次的那個有夫之婦——曾紫喬。
她看見他將花塞進車後座,然後為那個女人拉開副駕座的門,那個女人上車後,他方自己坐進車內。只是瞬間,車子便揚長而去。
提著袋子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原本很重的兩袋東西卻在突然之間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如果她再不施點力,這兩袋東西似乎是提不回家了。
睜著茫然的雙眸,她望著嘈雜的街頭,透著陽光折射出的光茫,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在腦中開始描繪樂天的面孔。
陽光的刺目,點點晃影,一圈又一圈,拼湊成的投影彷彿就像是他勾著嘴角立在眼前一般,是那樣,捉摸不定……
漸漸地,眼前一片模糊……
回到家中,江文溪燒了好多菜,一直吃到撐得走不動路,往床上一躺,蒙起被子,決定睡個天昏地暗。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她摸著手機,看到螢幕上跳動的名字,頓時心中的火氣全數上來了。她氣憤地將手機塞進枕頭下,貼著枕頭,鈴聲雖小,依舊還是能聽到。
不一會兒,鈴聲不響了,她將手機從枕頭下取出,瞪著手機螢幕上那個未接電話,很快洩了氣,喃喃自語:“就知道你沒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