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盾牌與敵人的盾牌發出激烈的碰撞,發出一陣金屬的擠壓聲,兩邊火紅的眼睛相互對視著,
“好樣的!兄弟們用盾牌幹翻他們!”中隊長特里厄神色激動的大喊道,手中的長矛死死頂在前面敵人的屍體,帶頭從京都軍擁擠的佇列中,強行擠了進去,
三米長矛在擁擠的人潮中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帶有尖頂的盾牌成了重步兵最有用的近戰格鬥兵器,正如北軍重灌步兵的破城錐一樣,南軍重灌步兵的配置是帶有尖頂的盾牌
“碰!”薩摩爾重灌中隊的指揮官特里厄放開已經沒有作用的長矛,強健的右手帶起一陣呼嘯的風,猛力向右揮動鋼製盾牌上數枚尖銳的釘子閃著寒光,
“啊”一名滿臉驚恐的京都軍士兵被撞的腦漿迸裂,濺射的鮮血,混著黃白色的腦漿炸了特里厄一臉
“媽的!這些該死的京都佬!”特里厄用手抹去臉上的血跡,看了看四周,一群群的京都軍正從四周圍攏過來,湧動的人潮混著厚重的呼吸聲,火紅的眼睛在明滅的火光中,就像一頭頭野獸
“媽的!沒想到這次撞大運了!”特里厄暗罵了一句,後面的大部隊還在石橋口上廝殺,最近的一支距離自己的中隊也有十幾米遠,剛才突進的太急,竟然沒注意自己已經脫離了大部隊
“隊長。敵人太多了”。副隊長滿身鮮血的靠過來,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身上的精良鎖甲被掛掉了一塊,肩頭上翻起一道血口,
“靠,你還來問我!”特里厄看見副隊長就氣不打一出來,不是你小子說衝第一能得獎勵,老子也不會這麼勇猛
“碰,碰。數顆巨大的燃油彈在橋口上炸開,奔湧的火浪把擁擠在一起的京都軍的三十幾名士兵捲了進去。讓擁擠的佇列出現一絲空擋,河風呼嘯著颳起火牆,迅速把前後的京都軍隔開,
“轟。看著不斷在人群中爆炸的燃油彈,橋口守軍終於崩潰了,“媽呀!”火光中,無數的京都軍嘶喊著返身逃跑,眼前的一切把他們然後是洋流而上的古怪戰船,奔湧的烈焰席捲的整個餌渾,引處都是屍體,天空被地面的大火染成了一片血紅,就像日出前的紅霞
“萬歲!“是我們的投石機!”特里厄看見四周的敵人臉上閃著恐懼,一些士兵已經開始轉身逃跑,臉色一喜,沒想到會絕處逢生,看著已經開始潰散的敵人,連忙從地上撿起一柄長槍,奮力的向四周大喊道“兄弟們衝啊!為了薩摩爾,為了榮耀!”
軍務大臣溫赫斯看著兵潰如山倒的軍隊,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薩摩爾軍隊已經衝過了石橋,整個防線都在迅速潰退,一團團逃竄的潰兵就像滾動的雪球,戰場上一片混亂,薩摩爾軍隊高昂的嘶喊聲順著風飄過來,到處都是人,卻沒有一處能夠抵擋住攻勢,
“石橋完了!“溫赫斯感覺嘴角一陣發苦,身形頹廢的坐在地上“2萬大軍,連一個晚上都堅持不了!以前自己還嘲笑貴族私軍外強內幹,沒想到自己也沒有逃脫這個命兇”
“堅持到天亮,就是死也要堅持到天亮!“溫赫斯腦海中閃過國王陛下暴跳如雷的怒吼聲,不由一陣苦笑“我拿什麼堅持到天亮啊?”他抬頭看了看已經被火光染紅的天空,遙遠的天際微微露出一絲魚白。
“大人,你必須馬上走”。幾名王家衛士把赫溫斯架上馬消失在夜幕中
“踢踏。清脆的馬蹄聲從山坡下響起。
“戰報!戰報!”一名薩摩爾傳令兵騎著戰馬,風馳電閃的衝進薩摩爾軍後方營,附近的薩摩爾士兵正在集結,
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薩摩爾士兵正在往前面的戰場開進,身上鎖甲在黑夜裡發出嘩嘩的響聲,長矛在夜色中閃著寒光,看見傳令兵的戰馬從旁邊馳過,一名薩摩爾中隊長大喊道“奇塔里斯!前面打得怎麼樣了?”
傳令兵勒住戰馬,臉色興奮的回過頭來,高舉起手中的戰報道“大勝!前軍大勝!南軍第十重灌旗團已經擊潰石橋防線,正在往京都方向推進,沿途俘獲無數!”
“靠!又被斯泰倫那個傢伙搶了先”。薩摩爾中隊長臉色不忿道,向身後計程車兵揮了一下手,指著遠處火紅的天空大喊道“兄弟們加把力,便宜都讓南軍佔了,我們北軍可不能光喝湯不吃肉啊!”
“必勝!必勝!”喧囂的呼喊聲從橋頭方向傳來,胖子站在後方的高崗上,身後是臉色嚴肅的薩摩爾近衛,遠處的明滅的火光中,一個個人就像一個個黑點,在大石橋上蠕動,除了正在渡河的部隊,十幾艘薩摩爾戰船在江心組成了一條臨時浮橋,以加快部隊穿過薩摩慄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