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別人有做手腳的機會。謝謝何岸幫忙找的那位美國專家。至於何尋以後到底該怎麼辦,一切都等那位美國專家來看過了再說吧。
何岸聽出了他的意思,何建國希望美國那位專家能治好何尋最好,但倘若那位專家也治不好,他並不反對何母的主意。
這下棘手了。誰能保證美國那位專家又一定能治好呢?
到時治不好,何尋他父母就會一致同意把何尋送到精神病院去,那該怎麼辦!
喬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何岸都開始束手無策。兩個人愁眉不展。
這天,卻來了意外的轉機。喬柳接到一個電話,聲音一傳出來何岸就在旁邊豎起了耳朵——是他的老對頭蘇若澄打來的。
蘇若澄和陸未晞在N市辦完婚禮擺酒後,去了加拿大,看望蘇家在加拿大的親友。在加拿大探親訪友走完一圈後,他們遠赴歐洲度蜜月,直到現在才回來,聽說了何尋的事。蘇若澄在電話裡連聲道歉,說何尋是他很看重的朋友,他出事他們竟然現在才知道,沒幫上忙很過意不去。
喬柳趕緊說不用客氣,謝過他們的好意,但也不覺得能幫上什麼忙。何岸都沒辦法了,蘇哥哥他們只是外人,能幫上什麼忙呢?
蘇若澄說:“未晞也是經管學院學金融的,和何尋算同行。她對你們現在這情況倒有些想法。我把電話給她,讓她和你說一下。”
陸未晞接過電話,細聲說:“喬柳,我有幾個師兄就在何尋他們那家投行裡,和他算同事。以前好像和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喬柳想起來了,對。很NB的師兄,碩士畢業一進去就年薪百萬呢。
陸未晞說:“據我所知,他們那家投行賺錢很多,但工作強度也極高,精神和腦力都常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壓力非常非常大。為了保證員工的健康,也為了對客戶負責,他們會定期給員工做心理壓力測試,提供心理諮詢。我的幾個師兄都只屬於小頭目,不算高層,可都有定時做。何尋這麼高的職位,他肯定更有。你們只要能拿到他平時的心理壓力測試記錄,就能證明他的心理狀態一直穩定,這麼高強度的腦力工作都能勝任,精神絕無問題。”
喬柳和何岸都是眼前大亮,這倒真是一條非常關鍵的資訊!可以作為非常有力的證據。
喬柳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陸姐姐,太感謝你們了!這訊息太有用了!我要請你們吃飯!”
陸未晞靦腆地連說:“不用不用……”但聽到吃飯,她條件反射似的突然捂住嘴,好像跑開了。
蘇哥哥接過電話,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她懷孕了,最近正害喜害得厲害。吃飯真不用,你們也這麼忙亂的時候,就先忙你們的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話,我們能幫得上一定幫。”
喬柳謝過他們。放下電話,只見何岸像當頭捱了一悶棍,面無人色,嘴唇都白了。
喬柳從激動喜悅中回過神來,忙問:“大哥,你沒事吧?”
何岸兩眼發直,艱難地說:“沒事。”卻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喬柳十分不忍,但也不知怎麼安慰他,只得反覆地說:“哥,想開點,人家都結婚了,這是遲早的事。”
說是這麼說,她知道這事對何岸打擊之大,也不忍再讓他奔忙,便說:“大哥,你休息休息吧。想開點啊。我自己去辦何尋的這事。”
雖然有了方向,但何尋的心理壓力測試記錄卻並不容易拿到。他們那家投行是外資,老外非常注重個人隱私,何尋又是地位極高的高層,他的心理壓力記錄屬於機密,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不能呼叫,並需要向董事會請示。喬柳想盡辦法,費了無數的周折,最後好不容易才拿到了。
終於把檔案拿到手的那天,她激動得不得了,寶貝一樣緊緊抱在胸前。可剛出了投行的大門,迎面便撞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羅斐懶懶倚在一輛車旁,手裡夾著一支菸。
喬柳一驚。羅斐是和宋景行混在一起的,喬柳生怕他這是來意不善。幸虧她一直帶著王哥在身邊,邊趕緊把檔案袋遞給了王哥拿著,警惕地看著羅斐。
羅斐吐出一口煙,歪頭衝她笑了笑。他似乎知道那檔案袋裡裝的是什麼,但並不在意,只悠悠道:“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王哥不放心。喬柳想了一下,說:“沒事。檔案更重要,你先拿回去。這大庭廣眾人來人往的,街對面就是我的尋花問柳,我和他進去談,在我自己的店裡不會有什麼問題。”
王哥叮囑她小心,依言抱著檔案袋離去。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