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拍拍女兒的手,本想先安撫她幾句,恰巧此時沈淵外出回來,見此情景,打趣道:“姐姐,您都成王妃了,怎麼還拉著父親撒嬌?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欣憶忙鬆了手,杏眸掃過眾下人,道:“我看誰敢笑話本王妃!”
王妃小姐的氣勢一出,在場的眾丫鬟奴僕無不畏懼低頭。
丞相夫人治家甚嚴,這些個下人也都是知道進退的,沈欣憶滿意坐回自己的位子,故意端起王妃的架子來,做出訓示的表情道:“弟弟這又是從哪裡風流快活回來了?”
問的是沈淵的去向,實際上她想知道的是凌天徹的去向。
與她同母所出的沈淵,豈能不瞭解姐姐的心思?陪起笑臉答道:“姐姐這是說的哪兒話?你弟弟我可正經著呢,不過就是一幫人出去喝喝茶,聽聽曲兒,哪有您說的這般誇張!”
姐弟倆自小要好,平日裡開開玩笑也是常事,故而沈欣憶也沒把他的態度當回事兒,她斜了這個弟弟一眼,道:“就你那副德行,說這話誰信呢?”
沈淵也不惱,在沈欣憶下首尋了個位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故作委屈道:“姐姐,您當真這麼看的嗎?那弟弟我可真是冤死了!”
這副好死不死的模樣,叫他那個父親看了直樂呵,也叫他的王妃姐姐拿他沒轍。
“你呀,少給我貧嘴,”沈欣憶佯怒道,“快說,你姐夫最近又被哪個小妖精迷住了?”
終於問到重點上了,沈淵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尋思著該如何作答,才能兩邊都不得罪。
沈淵的小心思自然逃不過看著他長大的父親,沈庭的眼睛。本來嘛,男人在外邊逢場作戲實屬正常,可偏偏他這個女兒是個醋罈子,若是為了討好姐姐而壞了與二王爺之間的情誼,沈庭倒要替兒子不值了。
於是,他便開口替兒子解圍道:“女兒啊,你如今已貴為王妃,要學著大度一點,別動不動就去查二王爺的行蹤,要知道,這是天家的大忌。”
“爹爹——”沈欣憶拖長了聲音,不滿道,“您剛剛還叫女兒要提防著王爺再納側妃,怎麼現在又如此說?”
這話自己確實才剛剛說過,沈庭臉上略有尷尬,沈淵不想父親為難,連忙解釋道:“姐姐放心,姐夫身邊的那些女人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如果真有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我一定會替姐姐處理掉。”
聽了弟弟這話,沈欣憶心裡不感激,反而揪住了他話中的漏洞,瞪起眼睛問道:“那些女人?你倒是跟姐姐我說說,都是哪些女人啊?”
“這個……”這下,沈淵是真的為難了,這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好?
偷眼想從父親那裡尋點幫助,正巧看到父親正一個勁兒給給自己使眼色,沈淵會意,故作忙碌狀,推脫道,“姐姐,弟弟我還有事要做,今日就先不陪你了,你跟爹爹再聊聊,我先走了啊!”
邊說邊退了出去,話音未落,人已不知跑到了哪裡,把他的王妃姐姐氣得直跺腳。
“爹爹,您看看他。。。。。。”
得得得,沈大丞相只能暫時先充當沈大小姐的撒氣桶了。
第一百零六章 公主來敲門
紛飛了數日的雪花,終於也覺著累,停了下來,只剩呼呼寒風還時不時地出來呼嘯幾聲。
冰城百姓便趁著這個空當,準備起過冬的物品來。
這是冰城近百年來首個不用為溫飽發愁的冬季,也是首個有房屋來遮擋風雪的冬季。
這本應該是值得全城百姓歡呼慶賀的季節,但是,他們的美麗心情卻因為城裡出了位沉睡不醒的人,而染上了一層陰霾。
她,本與這冰城無關,但,卻為了冰城百姓身受重傷。
她,賜予他們生的機會,卻讓自己的生命瀕臨結束。
她,本應自由歡快著,如今卻纏綿病榻知覺全無。
她是這座城裡沉睡了許多天的人,是這冰城裡的睡美人。
別院裡,徐逸之給小語喂完藥之後,便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生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她不是最怕吃藥的嗎?為何被灌了這麼多天的苦藥汁之後,她的表情還可以如此平靜?
她的靈魂現在被關於何處?為何在她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她的心裡到底是悲傷還是快樂?為何她不肯向外傳遞一絲絲訊息?
徐逸之俯身,深情吻住小語已恢復些許血色的雙唇。她說過,真愛之吻可以喚醒睡美人公主,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