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子任得賢落音繽紛的飛濺唾沫,話中有話的對他嘲諷著說:“誰不知道咱們任書記是全大隊最忙活最熱心的人啊?既要到處跑著抓革命,促生產,還要時刻關心每個群眾的家庭生活,尤其對我們大隊的四個男女知識青年,那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到身體和健康上來了。
我得這麼個爛慫胃病都讓任書記如此牽心,心裡確實感動地都快要尿流屁淌了。既然任書記對我這麼熱情,我正巴不得呢!
說走咱們現在就走!咱哥倆今天就喝上它幾盅,再好好地諞上一陣子,反正也已經有好長時間,咱哥倆沒有在一起真正諞過心裡的話了。“
嘴子任得賢本想他隨便客套上這麼幾句後,我就會推辭不去,他也好搪塞幾下後可以就坡下驢。誰知我沒有搭理他的那個狗屁茬子,反而隨著他嘴裡這樣賣牌,就勢給他來了個順水推舟。這一下把嘴子任得賢窘迫地趕忙應口對我趕忙說:“就是就是,老華確實說到我心坎上去了,咱們現在立馬就走,今天諞不夠心裡話就不算完。”
等我和嘴子任得賢坐到了他家的炕上,他老婆弄了個蒜苗炒雞蛋和涼拌蘿蔔絲,給我們端到了炕邊放的小方桌上,就又到院子裡去忙活別的事情以後。嘴子這才從牆旮旯放的大木箱子裡面,拿出了一瓶茅臺和一盒牡丹煙,給我和他在杯子裡倒上酒和點上煙後,神情就有些怪怪地對我小聲說:“老華!你現在心裡頭肯定懷疑我咋有這些東西?其實把事情說穿了也毫不奇怪。你知道蔣書記在你們上次回G市後給我說了啥嗎?”
我抽了一口煙後,就斜著眼睛對嘴子任得賢調侃著說:“你們領導之間肯定是說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的事情,其外還再能說什麼呀?難道會說我肏了你們六隊的那幾個姑娘的事情不成?總不能……”
嘴子任得賢往嘴裡倒了一杯酒後,趕忙就打斷了我的話頭,然後往外面看了幾眼,接著就把他圓圓的腦袋湊到我跟前,散發著一股蒜臭和胃酸氣的嘴對著我,神色帶點緊張地對我小聲說:“老華!你先不要急著說好不好?蔣書記說的是於化民那個屄鐵嘴,如果再加上你這個老土匪,既然已經知道我倆和彭小麗安然的那些底細,叫我以後可千萬不要惹你們這倆個傢伙。否則的話,可……?”
我也往嘴裡倒了一杯酒,接著又抽了一口煙後,心裡懷著急切想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臉上又似乎表現的漫不經心地對嘴子說:“我說任書記!於化民和我只不過是個你們手底下的平頭老百姓罷了,哪有那肏天的本事值得你們這樣害怕呀?”
嘴子任得賢聽我這樣說了以後,馬上向我搖了搖頭,擠了幾下眼睛,接著又對我小聲說:“蔣書記對我說於化民既然能把趙玉貴那個雞姦犯告到監獄裡勞改上好多年,他們倆個也肯定能把我們倆個告到縣革委會。至於我倆能不能掉了腦袋?我看過這一方面的好多檔案,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你和我以後就儘量順著他們些地方,有招工的了就趕快把他倆打發出去,免得到時候我倆為這件事情丟了吃飯的傢伙。”
我聽嘴子任得賢說到這裡,心裡也就放心地又喝了一杯酒,接著又點了支菸抽了幾口後,這才嬉皮笑臉地對嘴子任得賢說:“任書記!你們只要不怎麼惹我,我也肯定不會把那些事情捅了出去。至於於化民那個四眼驢嘛!我可真有點把握不住他那個犟驢脾氣,他到時候能不能夾住那兩扇子嘴?所以……”
嘴子任得賢聽我剛說到這兒後,急忙就接腔對我說:“老華!你在G市從小長大,我們這個小地方自然也容不下你這個大神。至於你是不是肏了六隊的那幾個姑娘?我現在也不想問那麼清楚。就是你把她們全都肏了的話,性質也和我們肏女知識青年到底不一樣。今天我招待你的這酒和煙,就是彭小麗和安然臨招工前給我送的東西。
所以嘛!你今天就放開肚子了吃喝抽,我知道於化民只和你關係特好,你的話他基本也肯聽,你有空就把那個四眼犟驢多勸著點,讓他屄夾緊些不要把我和蔣書記的那些事情到處亂說就行。“
心裡既然有了底,我自然也就裝得很大度地對嘴子任得賢說:“任書記!你也知道事在人為這句老話,只要你和蔣書記不要事事和我倆過不去,於化民的嘴就由我給他封上不就得了。至於以後再發生什麼對不起我倆事的話,那我可就不敢再下現在的這個龜保證了。”
嘴子任得賢聽我把話到了說到這個地步,臉上馬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很巴結地給我重新倒了酒,緊忙又給了我一支菸點上後,這才恬著臉對我說:“老華!你到底是年輕氣盛底子強,雖說現在你的胃還沒有完全好,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