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煙客那愈發不善的神色不由心中忐忑,連忙道:“我有辦法了結你心願。哪怕他不求你也不怕。”
此話一出,謝煙客心中一動,神色不由一緩,道:“此話怎講?”
連承心下鬆了口氣,緩緩道:“他拜你為師,他若求你,便是徒弟求師父,師父自然可應也可不應,應了便成了玄鐵令之誓,不應,便是徒弟求師父,師父不應天經地義,自然便可以不應。”
謝煙客細細打量著兩人,狗雜種與他相處幾年,他的品性謝煙客自然最是清楚不過,但一想到他早先收的孽徒,謝煙客心中不禁悲涼,但玄鐵令之事在他心中始終是一個心結,連承說的方法與他來說著實不錯,如此一想,謝煙客倒是心動不少。但狗雜種心思著實單純,日後行走江湖免不了被人騙,如此一想,謝煙客目光便轉向和狗雜種坐在一塊的連承。
連承見謝煙客目光之中殺意減輕,心下暗喜,不敢多說,是以拉著身旁的少年安靜的坐著,等待眼前掌控二人生死的老者下決定。當年發生什麼事她雖不知,金庸文筆之中也是一筆帶過,但由謝煙客至始至終對這件事念念不忘,甚至日後連徒弟也不曾收過,收徒的念頭在面對這少年之時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便可知道,那事著實傷他至深。若要謝煙客答應收這少年為徒,便要看兩者在他心中孰重孰輕。連承對此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良久,謝煙客方擼須大笑道:“你們兩個,還不拜師?”
作者有話要說:
☆、拜師謝煙客
連承一怔之下大喜,拉著那少年起身,磕頭便拜,口中道:“徒兒連承,見過師父。”那少年有樣學樣,一樣道:“徒兒狗雜種,見過師父。”
此話一出,謝煙客和連承二人便猶如被當世高手點穴制住一般。連承拉著那少年乖乖磕完九個頭,起身,對謝煙客道:“師父,師弟的名字著實不好聽,不若師父賜個名,如何?”
謝煙客也覺得這少年的名字日後行走江湖說出來著實讓他面上無光,心中思量半晌,道:“我收這狗,狗雜種為徒有連承一半功勞,你的名字便叫謝連,如何?”
那少年聽了大喜,他此事還未經過一系列被人認錯,半晌“石中玉”半晌“石破天”的日子,因此對於此時謝煙客給他取的“謝連”之名還是很歡喜的。
“謝謝師父,也謝謝師妹。”謝連憨厚的笑著,對謝煙客連承連連道謝。
連承不滿道:“我明明比你大,應該叫我師姐才是。”
連承這話一出,謝煙客和新鮮出爐的謝連不由面面相覷。二人細細打量著連承現在的模樣:不過謝連胸口高,頭上兩個朝天辮,面板白白嫩嫩的,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如今這小丫頭正正經經的強調著自己比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還要大,怎麼看都是無比好笑。
謝煙客大笑道:“丫頭,你這模樣不過七八歲,如何做你師兄的師姐?”
謝煙客這一番話下來連承不由訝異,但看看自己此時身高卻是隻到謝連胸口。而她身上的衣服也確實不是她原來所穿的睡衣,如此一想她倒也釋然——就當是重新活了一遍。
如此一想,連承便道:“師兄便師兄吧,今後若是有人欺負我,師兄可要幫我教訓他們,護我周全。”
謝連憨憨笑道:“好,師妹。”
謝煙客終於了結一樁心事,不由大笑,良久方道:“今日為師心情甚好,謝連,你且去做幾道好菜,今日為師要大醉一場!”
謝連憨笑答應,轉身出去。
連承見他走遠,再也聽不到兩人談話,方才對謝煙客道:“師父,師兄身上的內力有些奇怪。莫不是師父為了玄鐵令之事在師兄身上做了什麼?”
謝煙客老臉一紅,坦然承認道:“那傻小子實在得很,什麼事都不求老夫。他日若有老夫的仇家上門要那傻小子求老夫自裁自殘可如何是好?”
連承對謝煙客如此坦然倒也是佩服,道:“師父自然是英明不過。承兒求師父繼續按照原來的法子教他,他有一場天大的機遇便是因此而起,萬不可教他招式,只傳內力便好。待他日師兄內力大成再教他招式也不遲。”
謝煙客眼神驚異的看著連承,奇道:“承兒,你究竟什麼來歷?怎地什麼事都知道?連那傻小子以後的禍福都能知曉。”
連承一笑,道:“只是恰巧知道罷了。師兄的身世承兒也能猜出一點來,但不知道是還是不是。日後若是遇到師兄的親生爹孃,他的名字只怕還是要改回去的。”
謝煙客沉吟道:“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