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連承內力溫和,與那少年的冰寒內力並不相沖,那少年也將連承送還的內力盡數接了過去。但過不一會兒,那少年便又將內力送回連承體內。連承皺皺眉,又將迴圈了一周天的內力渡還給那少年。而渡還過去的內力在那少年體內遊走一週之後竟是又還了回來,連承心中不快,賭氣般又將內力渡還回去。如此一還一給,兩人之間竟是形成了一個無比和諧的大周天迴圈。
如此過了不少時辰,連承和那少年同時收回各自的內力,其默契,不亞於數十年朝夕相對心意相通的師門兄弟。
那老者在一旁看得驚奇,當初看到那少年給連承輸入內力,原以為經過這許多時辰那少年定要脫力而死,但現在看這模樣,反而像是功力大漲。那老者心中暗哼道:如此也好,他內力越高,死得越快。只可惜他竟沒有被吸光內力,脫力而死。
那少年收功之後,只覺得現在身子比起以往舒服不少。不由奇道:“老伯伯,往日我給小妹妹輸了內力之後總覺得身體乏累,但這次非但沒有感覺累反而比以往舒服不少,這是怎麼回事?老伯伯,你知道嗎?”
那老者聽聞那少年的話目光立刻轉向他身前的連承身上。連承如有所感,睜開眼,眼神平靜無懼無畏的看向那老者。從那老者與她身後少年先前談話之中連承便知道,那老者絕對是視人命如草芥之人,還欲借她之手除掉那少年和她。但不知為何他自己卻不親自動手。
那少年見連承睜開眼睛,大喜道:“小妹妹,你總算醒了,身上哪裡還痛?”
連承將目光轉向那憨厚少年,目光溫和,道:“還好,謝謝你了。不小心吸了你這許多內力,可真是對不起你。”
那少年憨憨一笑,道:“沒事,沒事。你吸了我的內力,我雖然累了一點,但身子卻感覺舒服不少。我還要謝謝你。今天我感覺比起原來更是舒服不少。謝謝你啦!”
連承看向那少年,心中對這憨厚的少年好感更勝,道:“我叫連承,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憨厚的笑道:“我叫狗雜種。”
連承心中詫異,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與一般無異道:“誰與你有仇,給你取這樣的諢名。這‘狗雜種’可是罵人的話。”
那少年面上一紅,道:“我媽媽一直這樣叫我,大概便是我媽媽給取的吧。”
連承心中詫異更勝,兩段隱約聽到的對話雖是讓她明白她已不在自己的世界,但現在面對著這麼一個憨厚如斯的少年,她卻不得不懷疑自己到了何處。
如此這般想著,連承將目光對準一直看著他們二人的那位老者,連承心中微微一動,試探道:“閣下可是‘摩天居士’謝煙客?”
那老者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老夫,女娃娃,你的眼力倒是不錯。老夫且問你,是誰指使你來這摩天崖的?可是來找老夫報仇的?”如此這般說著,謝煙客看向連承的目光愈發不善,眼中殺機更是兇盛。
謝煙客的回答對於連承無異於晴天霹靂,至於謝煙客現在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機在此刻對於連承來說也無關緊要。她現在只在腦海中懸掛著三個大字——俠客行!
她居然來到金庸的俠客行世界!
連承心中驚歎,對於金庸的著作,連承雖然每部都耳聞過,但若是說原著從頭看完的卻是屈指可數。而俠客行便是其中一部,還是她挺喜歡的一部。雖然俠客行在金庸的著作之中並不算特別出名,但連承個人卻是非常喜歡的。而且,連承心中暗暗歡喜,相比於射鵰三部曲之中的愛恨情仇,危機此起彼伏,她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在這之中看那雪山派眾人將石破天認成石中玉之後的倒黴樣子。尤為讓她滿意的是,整部書也沒有什麼危險。連承眯眯眼,心中承認,她此時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
謝煙客見連承在一旁沉默不語,自當她是預設,眼中兇光更盛,心中殺機自是越來越盛。那少年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也知道此時謝煙客對連承絕對不懷好意。連承被謝煙客露出的殺氣驚回神,見謝煙客雙目兇光愈發兇盛,心中暗叫糟糕。
她豈會不知謝煙客此時心中最大的心事便是系在眼前這少年身上的玄鐵令一事。她此時一沉默,謝煙客當然誤會更深。
連承來不及細想,急忙撇清道:“我也不知我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一覺醒來便在這裡了。”
謝煙客略一遲疑,但轉而一想,心道:這女娃娃來歷不明,突然出現在這摩天崖,說不定便是我哪個仇家指使來要那少年求我自殘自裁的。想到此處,謝煙客看向連承的目光愈發不善。
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