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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南宮弈不可一世的眸子,淡然道:

“王爺城府極深,何須與我一介女子計較?”

鎮國公眉頭一蹙,面上卻是換上一層冷笑:

“哦?那你可知與本王作對的下場?”

南宮弈一言既出,叫錦歌不禁想起南宮王妃臨死前的面容。那一聲聲痛恨和不甘的呻吟,叫人毛骨悚然。

跟隨在南宮弈身後的男子面色略有些緊張的看向錦歌。

錦歌掩過眸中異樣,神色平靜的看著南宮弈,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位普通的故人。

“若不是小女對王爺尚有可用之處。只怕早已領教了王爺的手段。”

南宮弈看著樓錦歌淡笑的眸子,這不過十來歲的黃毛丫頭,竟有這般膽色,叫他不由的另眼相看。

有那麼一瞬,這丫頭的倨傲的眼神,叫他想起了當年風姿綽約的樓墨年。

“虎父無犬女。你倒是像極了樓墨年。”

南宮弈眸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沒有逃過錦歌的眸子,錦歌不由的加倍謹慎起來。

大多數人提及美人爹爹時,無論身份貴賤,總會稱一聲樓相。縱使爹爹如今為階下之囚,只要一天沒有定罪。被人直呼性命縱使不合時宜的。況且,南宮弈方才的眼神和語氣,彷彿與爹爹不是一面之交那麼簡單的。

眼下與他硬來,吃虧的總是自己。

錦歌壓過心中不快,慢條斯理的回道:

“王爺也生了個好兒子。”

提及南宮臣,鎮國公面上頓時恢復了得意的神采。

“若能助我兒一臂之力,本王定不會虧待於你。”

錦歌不知南宮弈所求為何,卻不由想起了南宮王妃的下場。面上揚起淡笑,道:

“如此便多謝王爺厚愛了,不過……我爹爹尚在大夏天牢。小女如今不求富貴,只求爹爹平安,不知王爺可有法子?”

話題又繞道了樓墨年身上,南宮弈的面色剎時變得難看起來。

“王爺深謀遠慮,日後只怕富貴盈天,如今爹爹大勢已去。王爺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再說王爺雖使得一手好計謀,找來相似之人冒充我爹爹犯案。卻難免會留下線索,難道王爺不擔心。若是大夏帝君查出始末,會為青玄招來滅頂之災嗎?”

鎮國公的面色陰晴不定,錦歌看在眼裡,接著勸道:

“再說那幽冥殺,王爺可有把握能控制它一世?縱使能換的一世安穩,可一旦王爺百年,誰又能保證它不會噬主?”

鎮國公神色冷凝,錦歌話音剛落,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就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過問的話了。”

錦歌聞言,神情一肅。

“王爺口中的小丫頭,不僅是黎族嫡脈之後,更是大夏左相樓墨年的嫡女,若不得王爺金口玉言,小女寧死不從。”

“放肆!”

鎮國公錦衣玉食幾十年,何時受過一個黃毛丫頭的威脅,不由怒從心生。

“你一個黃毛丫頭,竟敢對本王大不敬!”

“如今小女家破人亡,實在想不出何懼之有?”

錦歌冷著眸子,森然以對。

“父王——!”

南宮刑正要發怒,一道白影閃過眼前,立在他面前,恭敬的請安,將錦歌小小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掩在身後。

“父王為何在此,叫兒臣一陣好找。”

鎮國公一見南宮臣,面色沉凝了片刻,緩了語氣道:

“吾兒何事?”

“帝君帝后親自前來扶靈,宮裡派人過來商議司儀事宜。”

鎮國公一凜,彷彿有些不能相信般喃喃自語:

“他們果然親自前來?”

片刻,眼角掃過面前場景,又道:

“你與我一道去前廳議事。”

南宮臣頷首。

二人翩然離去,留下錦歌一人僵直了身子立在冬日的陽光裡,依舊渾身冰涼。

鴛鴦與冬青這才敢從外院探了探腦袋,前後腳的進了院子。

“小主……”

二人行了禮,見錦歌面色不善,欲扶錦歌進屋。

“你們是南宮臣的人。”

錦歌眼神直直的看向遠處,語氣極為清淡的說著話,話裡的意思卻很鮮明。

冬青鴛鴦不禁一愣,惶然對視一眼,只裝作不曾聽見,執意將錦歌扶進了屋子。

錦歌見她二人有話要說。亦不曾阻攔,由著她二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