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了一眼阿笙,倒也沒說什麼,俯身繼續之前的動作。
外面陰雨連連,室內燈光灑落,阿笙看著他濃密的黑髮,輕柔的動作,心從未那麼安定過。
“怎麼身上都是水?”顧清歡躺在床上,虛弱的看著阿笙。
“回了一趟學校。”雨很大,身上難免沾染了溼氣。
陸子初沒抬頭:“洗手間有毛巾,先把頭髮擦乾淨。”
“哦。”
阿笙先倒了一杯水靜靜放在桌上,方才走進洗手間,拿了一條幹毛巾,把頭髮擦乾淨,這才走出來。
阿笙在一旁看著,都是一夜未眠,陸子初週轉兩邊,自是比她還辛苦,眉眼間隱有疲憊,但照顧顧清歡卻很細緻。
只這麼看著,心裡竟已溢滿了溫情。
顧清歡眼神在陸子初和阿笙之間打轉,心下明瞭。
細細想來,凌晨常靜病房大鬧,她因為身心俱疲,再加上意識有些恍惚,只知道陸子初護住了阿笙,當時未及多想,直到陸子初走進病房。
年輕男子,冷靜如斯,眼神平和,不熱情不寡淡,好像生來如此,但對她卻是飽含善意。
實在不知該和這個年輕人說些什麼,她在沉默中,察覺到了自己的言語究竟有多蒼白。
唇乾,嗓子有一種撕裂般的疼。
是他先開的口,看向一旁特護,似提醒:“鹽水,棉籤。”
瞧瞧,他的話多麼簡潔,特護連忙準備了鹽水和棉籤,要上前幫顧清歡擦拭時,陸子初說:“我來吧!”
陸子初已經挽起了袖子,簡單的動作卻被他演繹的灑脫而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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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護先是呆了呆,見陸子初不像是開玩笑,反應過來,先是“哦”了一聲,卻忘了把棉籤遞給陸子初,直到他淡淡的看著她,方才徹底清醒,清了清嗓子,把棉籤遞了過去。
特護知道陸子初和阿笙的關係,但她沒想到,陸子初會對阿笙的姑姑做到如此地步,難免有些吃驚。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並不敷衍,也不是隨便做做樣子,顧清歡起先有些不自在,但他眼神太通透,以至於她在他眼裡看到了滿滿的熱誠,體會到了久違的感動。
阿笙進來之前,顧清歡看著面前容顏清雋的晚輩,艱澀開口:“就這麼來醫院,你父母不說什麼嗎?”聲音虛浮,不穩。
“在國內,她除了你可以依靠,唯一能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