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指只是輕輕地一動,潔白的花朵便無聲地落在了他的手裡,讓他的手心一陣陣發癢。
他的心忽的怦然一動!
他總是想著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魂牽夢繞一般,滿腦子都是她笑意盈盈的模樣,她的身影是月下最美麗的一處風景,月白色的裙子曳過夜色,宛如開滿枝的梨花。
月光直瀉下來,霜白色的,宛如潑了一地的水銀,照得這一條街道彷彿是鏡面一般閃閃發亮,平君參加完同學的生日會,才叫了一輛人力車回家,到了家門口下車給了車伕車錢後,轉身就要推門進院子,就見棗樹下面有一樣東西,被月光照著,亮閃閃的,她走過去瞧一瞧,竟是江學廷送給她的第二個玉簪子,卡在石縫裡,已經摺成了兩截,她俯身將斷簪拾起來,嘴唇微微一抿,心裡不太好受,忽聽到暗地裡傳來一個禮貌客氣的聲音,“葉小姐。”
平君心中一驚,慌地回過頭來,就見那高個子的男人對著她畢恭畢敬地道:“葉小姐,我是五少的副官吳作校,我們五少請你過去。”
平君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轉身就要去推院門,卻聽到吳作校在她身後微笑道:“葉小姐慢一點,天這樣晚了,驚擾了葉太太總是不好的,我們五少也過意不去。”
平君的手就停留門板上,恨道:“你們這是逼我了?”
吳作校就禮貌無比地微笑道:“葉小姐這話言重了,五少特意吩咐過,一定要客客氣氣地請葉小姐過去,我們若是敢欺負葉小姐,只怕五少也饒不了我們!”
平君回過頭來,吳作校滿臉微笑,手臂抬起,朝著巷口示意了一下,她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被月光映照的那一片空地裡停著一輛汽車,另有一些穿著便衣的侍從人員站在汽車的周圍,都是沉默冷淡的模樣。
吳作校親自為平君開啟了車門,平君才坐進去,車門就“砰”地關上了,猶如驟然響起的一聲槍響,在這樣寂靜的夜裡分外的響亮,他坐在車裡,轉過頭來看著平君,那臉上竟是浮著一層霜一般的冷意,她又惱又恨,一股怒氣都燒到臉上,面頰通紅,質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虞昶軒望著她,緩緩道:“我要是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平君先是一怔,看著他灼灼的眼眸,心中頓時間慌亂起來,本能地就開口道:“我和我男朋友就要結婚了!”
他的臉色驀地一變,死死地盯著葉平君,竟突然怒起來,“你不要以為我沒有你就不行!”
她一口就頂回去,“我從來沒有這樣以為過!”
他被她頂了一個啞口無言,雙眸裡的憤怒猶如驟然燃起的兩簇小火焰一般,平君心中一悸,他俯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硬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葉平君嚇得抬起頭來,他的雙眸明亮如電一般,那聲音亦是咄咄的,“葉平君,你給我聽好了,我虞昶軒是不會娶你,但我就是要你!”
她看著他的黑瞳,目光裡透著一絲雪亮,他定定地看著她,心跳的極快,呼吸也越來越快,那一瞬間竟有些恍惚,彷彿是不知道該把她如何是好一般,她被他看得害怕起來,更兼這樣的動作,兩人簡直是近在咫尺,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她惶然開口道:“你太欺負人!”
他怒氣未消:“你這樣三番四次,不要以為我是一個好脾氣的!”
她被他的無理取鬧弄到氣結,好半天才開口道,“虞昶軒,到底是誰三番四次?!你憑什麼這樣警告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懂不懂?!”
他竟又被她給頂了回來,黑瞳一冷,憤然道:“你少給我在這裡牙尖嘴利,我管你什麼欲不欲,我就知道你整日裡在我腦子裡晃來晃去,簡直是要把我給……”
他那話說到一半,她就面孔蒼白地從他的懷裡往外掙,他就偏偏不放,平君雙手死死地抵著他的胸口,卻已經來不及,他呆呆地望著她紅潤的嘴唇,忽地就想起自己小時候曾吃過的一個蜜桃,蜜桃尖上也是這樣的一點微紅,他小心翼翼地去吮吸,甜蜜的桃汁在他的唇齒間蔓延……
他聽到她驚慌地發出一聲嗚咽,但他已經剋制不住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柔軟溼潤,更是勾起他身體裡的一股火來,恨不得一舉侵佔了她的所有,只管無法無天地掠奪起來,在那樣不管不顧近乎於瘋狂的吮吸間,他的嘴唇上忽然一陣刺痛,舌尖都是腥甜的血氣。
她竟咬了他!
他終於把頭抬起來,卻依然死死地抓住她,她一雙眼眸裡漾滿了憤怒,痛恨他這樣無理,揚起手來就要打他一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