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滿面淚痕,她悽然一笑:“因為嘉兒染上了天花。”
“什麼!”趙容熙騰地站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妾也是剛剛得到的訊息,懇請陛下即刻派太醫出宮給嘉兒診斷!”
趙容熙不再廢話了,他幾乎是用吼的:“來人!!”
嚴平海趕緊推開門進來,他看到跪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劉海月和滿臉怒色的皇帝,有些吃驚,只當皇帝是要發落人了,忙道:“奴婢在!”
“快去太醫院找太醫,馬上讓當值的太醫出宮,去……”
他望向劉海月,後者連忙報了一個地址。
“馬上去那裡,你再馬上派人出宮把院正和副院正都召過去,給五皇子看病!還有,再派一批宮裡人過去照料,再讓人把宅子封了,閒雜人等不得進出!”
趙容熙馬不停蹄地下了一系列命令,他心中的憤怒和芥蒂早就被趙與嘉染上天花這個訊息沖掉了,這也是劉海月強忍著焦急先請罪的目的,若是一上來就說明這件事情,同樣的事情放在不同的順序,雖然最後也會達到效果,但是卻難保皇帝心裡不爽,後患無窮。
嚴平海聽到五皇子還沒死的訊息自然大吃一驚,不過情勢容不得他在那裡發呆,他也是在宮裡久經風波的老人了,當下半點聲色都不露,答應一聲便急匆匆地去了。
他一走,偌大殿內便又餘下趙容熙和劉海月兩人。
卻見劉海月神色一鬆,軟軟倒在地上。
趙容熙雖然氣她欺瞞自己,卻也不能放著她不管,便又讓人召太醫過來。
這一叫過來診脈不要緊,竟然診出一件更令人吃驚的事情來。
“你說什麼,修儀有孕了?!”趙容熙覺得今天晚上真是一波三折,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沒比聽說羌國來犯的時候好多少。
“是,小女醫術淺薄,診斷或有出入,還請陛下讓太醫親來確診。”醫女恭敬道。
現在太醫院正副院正和當值的太醫都往趙與嘉那裡去了,趙容熙顧不上其他,又讓人急忙出宮,把休沐在家的太醫從被窩裡挖起來,進宮給劉海月把脈。
一個時辰後,滿頭大汗的太醫顧不上擦一把額頭上的汗,仔仔細細把了好一會兒脈之後,這才道:“恭喜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