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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確實是不公,但同為在書院求學的人,卻沒高低之分,先來後到的道理,你不懂麼?”

柳雁被這清淡語調堵得心底難受,一來為自己的自私而悔恨,二來因這不留情面的直言而刺得抬不起頭來。這先生,跟薛院士和鄭先生,甚至是四嬸都不一樣,讓人敬畏。

往後她在這大班的日子,定不會像以往那樣過得順心了吧。

冷玉訓斥完她,見她語塞,便回了書房。進去裡頭,薛院士就叫住她,問她柳雁這兩日如何。

冷玉答道,“如主洞所說,她是該通曉通曉人情世故了,世俗並非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否則日後定要吃許多苦頭。”

薛院士笑道,“辛苦冷先生了。”

鄭昉在一旁聽得憂心,這恃才傲物的小丫頭,碰到冷麵先生,只怕要氣得像炮仗那樣炸起來了吧。再一想,看樣子薛院士是打算把她的稜角磨平,否則不會輕易“放過”她。這一想,已為柳雁祈福,但願她別又來找自己說小姑娘的苦悶心事,再如此,他就得找夫人來坐鎮陪她聊心事了。

冷玉沒走兩步,旁邊先生便問道,“包學監何時來?”

冷玉面上清冷,淡聲,“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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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有孕後,反應十分劇烈,每日睡不好不說,吃什麼吐什麼,才剛進嘴裡就要往外吐,可為了孩子,又不得不吃。

大夫來瞧過,說是身子十分寒涼,問她可是一直吃什麼生冷之物,答了沒有,只好開了安胎藥,所幸說沒大礙,柳家上下這才覺安心。

唯有柳定澤不高興,嚷著不要開安胎藥,不要這肚子裡的奇怪東西,累得他媳婦都瘦了兩圈。

方青聽他鬧,捉了他的手說道,“四郎不可再說這種話,不吉利。”他不懂她肚子裡的是什麼,可她知道,這是他們兩人的孩子。哪怕是喝一杯茶都要吐上半天,她也要努力喝。

話還沒全部說完,又俯身去吐,慌得柳定澤忙拿了痰盂來。一點法子也沒有地看著她,小聲道,“媳婦,我們不生了好不好?我不要小小人了。”

“四郎……”方青還沒責怪,胃又似被人踢了一腳,俯身乾嘔。好不容易起身,癱在他懷中,已沒什麼氣力,“這肚子裡的是一條命,日後會長高,長大,是我們的孩子,跟翰翰芳菲他們都不同,是你和我的,你當真不想要麼?”

柳定澤抱著她,苦惱道,“可你難受呀。”

“身子難受,可心不難受。”方青窩在他懷中,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穩婆說了,等再過月把日子,就好了。”

“真的?”

“嗯。所以四郎不要再說那種話,除非你不打算疼我們的孩子了。”

柳定澤大驚,“當然會疼。”他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兒子乖,不要折騰你娘。”

方青驀地笑了笑,這一笑也不知扯了五臟六腑還是什麼,胃一翻騰,又尋地吐。看得柳定澤差點又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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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本來想去四房走動走動,還沒進院子就聽下人說一直在吐,四爺正陪著,心裡感慨,不好過去了。想去二房,又想到柳定義剛回京,只怕兩口子也是膩在一塊的。

這一想想到今日去赴宴的丈夫,十分無趣,轉而去陪老太太說話去了。

夜裡柳定康回來,殷氏又聞得他身上有酒味,人倒沒醉,不由說道,“你真該醉酒的,那明日就能躺床上陪我一整日了。”

柳定康笑笑,往她臉上親,“就算不醉,你願躺,我也能陪你躺。”

這話可是夫妻間才說的,殷氏聽得啐他一口,“不正經。”

柳定康坐她一旁,越看妻子越覺嬌羞,便脫衣要熄燈。殷氏抿唇為他寬衣,碰著個方方扁扁的東西,抽出一瞧,是請柬。

他看了看,說道,“是邢大人邀我們明日去酒樓小聚的請帖。”

殷氏挑眉,“是那個邢大人?”

只是說“那個”柳定康就明白了,妻子知道的邢大人,不就只有一個,“嗯。”

殷氏懶得去,“去瞧給自家男人塞小妾的人,我不去。”

那前頭四字“自家男人”可讓柳定康飄然,抱了她軟聲哄道,“就陪為夫去吧,丈夫見故交妻子怎能不陪在一旁,旁人會說閒話的。”

殷氏不理會。

柳定康又道,“喜喜不想看看那給你丈夫塞小妾的人長了什麼模樣?”

殷氏這才彎了彎唇,“這倒是可一見的。”去看看也好,讓她見見那人長什麼模樣,日後萬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