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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書不是有云,擒賊擒王麼?所以我想要勸服二十幾人,不如勸服領頭人,再讓他去說服其他人,這樣也省事。”

齊褚陽忍不住重新打量她的個頭,真還是個小姑娘,“踏青班你不必擔心。”

言下之意是他會說服?柳雁大喜,更是鬥志昂揚。用過飯,就去了最大的一班,探頭看去,已經有幾個成年男子在裡面激烈論辯,說的正是那古國大將吳起。她也不說話,只是趴在門口看他們。

只是片刻,那面向門這邊的一個男子已看見她,稍稍擺手示意眾人停下,看向她問道,“小姑娘,可有何事?”

柳雁仍趴在那,只探頭去看,張嘴定聲說道,“吳起算不得好人,殺了三十餘鄉人、老母病逝卻不回去奔喪,甚至殺妻換將。可他推行的變法,卻使得楚國強盛,更影響了秦國商鞅變法,這點不可謂無功。所以算是功過兩面吧,你們爭他到底功多過多也沒用。”

那五六人面面相覷,不知怎麼冒出個小丫頭說這些。一人問道,“你是瞧了書再來的麼?”

柳雁反問,“莫非我在你眼裡是神仙不成,能知曉你們要論何事?”

那人被問住,這的確不可能,所以這小姑娘方才的見解真是她所想?這麼大的孩子,不都是在學千字文三字經麼?

“小姑娘,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幾個院子都是大班,你總不可能是路過吧?可是哪位先生的千金迷路了?可要我們送你回去?”

柳雁這才說道,“我是驚蟄班的。”

眾人笑笑,“不看個頭不看臉,光聽這言論,還以為是個大姑娘所說。”

“哥哥們知道明日就要辦牽鉤賽了麼?”柳雁說道,“我們驚蟄班抽到立春班了。”

一人笑道,“恭喜小妹妹,定能贏了。”

柳雁搖頭,“可我總覺得不妥,實力懸殊,贏了也不光彩,這是勝之不武吧?那些小豆子們要哭的。”

幾人想笑卻笑不出來,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奇怪,他們在學院可謂是年長之人,這一聽確實是贏了也不能高興。一人說道,“最後我們還是會同最厲害的班決戰,並不欺負你們。而且世間弱肉強食,我們已見過太多,薛院士應當也想讓你們也明白這意思。”

“果真麼?學院辦牽鉤大賽果真是要讓我們明白這些?”

另一人稍有遲疑,“薛院士定不會這樣魯莽要行牽鉤賽,若不是為了讓我們明白,為何要辦?”

柳雁駁問,“對呀,假設不是讓書院幾百餘人明白這個道理,為何要辦?”

一人這才認真看她,想到方才的話,可算是想起來了,“你莫非就是那柳小將軍?”

柳雁吃了一驚,她竟變得這樣有名氣?

眾人紛紛細細看她,已是笑開,“我就說哪有小姑娘膽子這樣大的,原來是薛恨恨姑娘。”

柳雁氣鼓鼓地看他們,“我叫柳雁,柳雁,不叫薛恨恨。我也不恨薛院士。”

“那你為何總和院士對著幹?”

“因為心中有疑呀。”柳雁朗聲,“雖然我不服薛洞主,可他確實是個好人。既然是個好洞主,就不會做那種無趣事,所以我去找他理論,他也答應我可以將牽鉤規矩改改,改得公公正正。哥哥們說,如果薛院士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我們明白何謂弱肉強食,那又何必輕而易舉答應我可以去試著改改?”

幾人已是隨話質疑,只是想了小片刻,便幾乎都跳了起來,“這是薛院士設的陷阱吧,我們竟中計了!”

柳雁眨眨眼,不知他們突然激動起來是怎麼回事。

那人笑得頗為無奈,“我之前說什麼來著,薛院士近日竟不折騰我們了,原來不過是換了個法子裁量我們。我們若是明日去乖乖比賽,無一人質疑,他定會給我們全部人‘不通’。”

他一說,其他幾人也紛紛恍然。倒只剩柳雁莫名了。一人笑道,“她年紀小,只怕是不知道的。”

柳雁說道,“我今年才進書院。”

那人嘆道,“我們已在這十餘載,卻疏忽了。薛院士並不以考試為重,除了問難、論辯、經世,還有洞察力魄力也在他裁量之內。無怪乎此次獎勵設得豐厚,我們也全盯在那銀兩上了,一時忘了揣測薛院士的用意。”

柳雁試探問道,“我同薛院士打了個賭,定要讓這比賽變得公正,哥哥們可願幫忙,說服其他班,重定賽規?”

她本想一班一班說服,可既然薛院士打的是考驗全院的主意,那此時就不能算是她一人賭約,而是事關全部人。若是由最大的班出面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