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因這閒言碎語就疑她,那她這五年就當真是白待了。
李寶良瞠目結舌,沒想到姐姐竟然說這種話。一時慌了,“姐,我說笑的。阿蘇沒懷孕,是我胡掐的。你……”
“什麼?”秦氏嘶聲,“你果真在騙人。李寶良,你說說你連親爹親孃都能騙,你還有什麼不能騙的?”
李寶良只覺這水越攪越渾,簡直要被煩死,“我就是要娶她,若娶不成,我就在屋裡放一把火,燒死自己!”
李爹一驚,要勸兒子別衝動,秦氏倒是氣衝腦門,“燒死算了!”
李墨荷忙勸母親消氣,篤定弟弟不是那種人,見他氣沖沖走了,也沒理會。她不知蘇姑娘是什麼人,打算等會去打聽打聽,要是端莊會持家的好姑娘,她再來勸服母親。若是水性楊花的,那便站在母親這邊。
李寶良回到屋裡,躺了半會,實在是心氣不順。又冷得發慌,起身去燒炭火。屋內無風,炭火起得慢。他俯身朝裡吹氣,誰料這炭還未乾進炭芯,轉眼就冒出青煙,嗆得他雙眼生疼。他站起身,惱得抬腳一踹,將炭盆踢飛。
已冒了光火的紅炭彈在帷帳上,瞬間灼燒起來。
李寶良只顧低頭揉眼,等聞到那股焦味猛然抬頭,才發現屋裡竟燒了起來,嚇得他尖叫救命!
☆、第58章 正月(二)
第五十八章正月(二)
李寶良沒被燒傷,畢竟屋子那麼大,只是燒了個簾子,不多會就逃出來了。不過興許是嗆了濃煙,等李爹秦氏趕來,他已倒在廊道上,昏迷不醒。嚇得秦氏差點沒了魂。
李墨荷讓下人請了大夫過來,大夫瞧過後說沒事,也沒見半點傷。她瞧著弟弟臉上時而微變的表情,分明是在佯裝昏迷。
李爹在旁苦聲,“你瞧瞧你,把孩子逼到什麼份上了。你做什麼我不管你,可你不能害我兒子。”
秦氏瞪眼,“什麼叫害你兒子?這兒子也是我的。”
李爹急了,“那你讓他去死!”
秦氏語塞,她哪裡想得到兒子敢做這種事。轉念一想,當真是那樣喜歡那蘇蝶麼。不過要是那姑娘能管得住他,可見也不是壞事。
李爹驚怕她又說什麼惡語,拉著她出去。秦氏一心想著那蘇姑娘的事,也沒多留,只管讓媒人去打聽打聽。比起那姑娘的身份來,兒子的命自然更重要的!雖然不甘……
李墨荷見爹孃已出去,示意弟弟妹妹去掀他被子。李寶良起先還不動,實在被鬧得不行,才睜了隻眼,見爹孃不在,這才睜眼,不耐煩道,“幹嘛?”
“讓爹孃這樣擔心,真是大孝子。”李墨荷忍不住冷言,瞧著他說道,“你跟姐姐說說,那蘇姑娘是哪裡好,讓你不惜要把自己的屋子燒了。”
李寶良盤腿坐起,捲了被子裹住自己,半點冷風也不受,“好看,溫柔。”
“品德呢?可會持家,可孝敬長輩?可勤快?”
李寶良瞧了她一眼,“姐,你總這樣像個六十歲老太,所以我說姐夫定不喜歡你……”
李墨荷抬手作勢要打他,李寶良就縮了身,“行行行,阿蘇她這些都有,都有!”
這話李墨荷半信半疑,弟弟的話裡何時全都是真的。她還是打算讓人去打聽下,弟媳孝順懂事,日後就能讓她少操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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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俞州要三日光景,因大雪阻滯,路途不通,停停走走兩日,路不過才走了一半。
柳雁倒不討厭雪,她只討厭雨天。而且馬車不能繼續趕路,倒是有更多空餘去途經之處逛逛。走走停停,買的東西都要塞滿一馬車了。
柳長安見妹妹去小休片刻,又讓下人抱了許多東西來,忍不住說道,“這些你都要帶回去麼?”
柳雁抱著小火爐坐下,管嬤嬤已彎身倒熱茶,她笑笑道,“給姥姥呀,她老人家最喜歡這些了。”
柳長安默了默,沒有做聲。臘月底收到外祖父的書信,說……外祖母病重,想見見他們,並非是走親戚。可妹妹還小,祖母只跟自己說了,不好讓她知曉。大雪一直不停,今日才稍好了些,路也通了,這才和妹妹過去。可誰想剛啟程,又見大雪。
他記掛著疼愛他們兄妹的外祖母,可又不能跟妹妹說,見她這樣高興,更覺若是見了面知曉這事,定會很難過,“雁雁,你可還記得孃的模樣?”
柳雁知道哥哥從不喊繼母為娘,只是喊母親。所以他提及的“娘”,定是親生母親。她搖搖頭,“太小,不記得了。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