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打雷劈的事。讓百姓議論他去,他定會退步的。那時你就不用去易家了。”
宋安怡淚眼看她,“可是這麼做……爹爹會很為難的。讓百姓去議論他,爹爹會不高興的……”
“宋宋!”柳雁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肯聽她的,將她往裡拽,“嬤嬤說,這親一定,以後就都得跟那人一起住了。你要是不想跟易小惡棍一塊住,就聽我一回。你若服軟,日後就再翻不了身了。”
宋安怡還從未這樣擅自離開過家一回,可她著實討厭易天揚,壯了膽子點頭。柳雁立即讓嬤嬤去找人傳話,不說是因不滿婚事,反正橫豎宋家人是懂的。
宋安怡哭了一夜,徹夜未眠,這一碰床,心事又放下一半,便沉沉睡下了。柳雁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出去。管嬤嬤跟在一旁,方才的事看得欣慰。自家姑娘不是個鐵心腸的人,還是個貼心的,“姑娘當真要為宋姑娘出頭麼?”
“當然。”柳雁不能忍受桉郡主做嫂子,更不能忍受好友所嫁非人,“宋宋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坐視不理,我會一輩子不安的。”
管嬤嬤意外道,“唯一?難道齊少爺不算姑娘的好友?”
柳雁頓了頓,算?不算吧……
管嬤嬤一會想通了,笑道,“原來是將他當做哥哥的。”
哥哥?柳雁上頭的哥哥已經夠多了,哪裡會再要個哥哥,哥哥越多,不是越說明她是小豆子麼。她搖搖頭,不是哥哥,也不是好友。
他如今已經搬走了,其實只是個過客吧。
柳雁想到過客二字,終於自我恍然,對,就是過客。
她去尋了母親說宋安怡的事,李墨荷覺得如此不妥,但她百般懇求,才終於答應下來,“你爹爹那邊怕不會答應的。”
“娘可以幫雁雁求一求麼?如今爹爹可聽孃的話了。”
李墨荷想說柳定義哪裡有聽自己的,一想好像不假,竟有些愉悅,“那娘去說說。”
柳雁兩眼彎笑,這事兒定能成的。
那宋家在柳定義眼裡不過是小官,並不在他眼界內,一聽李墨荷說了這事,淡聲說道,“雁雁高興便好,隨她吧。”
柳雁這回終於能放下心來好好藏著好友了。
第二日得去書院,柳雁不讓宋安怡去,在拒絕那婚事之前,得讓她一直留在柳家才安全。
李墨荷等柳雁出門,便帶著宋安怡繡花,跟她說話談心。宋安怡只覺這繼母跟自己的繼母完全不同,想到繼母她就發抖。針也戳歪了一針,指間立刻冒血。李墨荷忙握了她的手,給她吮那血眼,讓人拿藥來。
“沒事的……”宋安怡想收回手指,可並沒成功。
李墨荷拿帕子給她裹住,問道,“在想何事,這樣入迷。”
宋安怡低聲道,“看見您,想到了安怡的繼母。”她繼續說道,“我真替雁雁高興,不會像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