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桉郡主,我便再也不去跟你玩了。你知道若以敵軍來算,桉郡主絕對排位最前頭,齊哥哥你不能讓我膈應。”
齊褚陽見她沒頭沒腦突然說這些,笑道,“你果真很不喜歡桉郡主。”
“嗯。”柳雁只當他是答應了,這才歡喜起來,“走咯,收拾完東西去餵馬。”
這兩日都不用去書院,齊褚陽正好搬家。本想留點東西,好隔三差五過來。誰想父親來瞧,立刻讓人把東西都搬走。等柳雁第二天一早去看,齊褚陽已是徹底搬離柳家,瞧著這空落落的地方,心裡也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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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蠻族降服,大殷國力定可再上一層,是我大殷之幸。只是如此一來,最大隱患的南城北城都已安然,只怕聖上要派兵進攻東西兩面,屆時兩城百姓,多少也會受苦。”
蘇自成說到這,又重嘆一氣,“只有勸得聖上修生養息兩年,再派兵前去。”
蘇定說道,“聖上已是花白老者,只怕不會聽從,在有生之年一展宏圖,千古流芳,是每個帝王都想的罷。”
蘇自成斥責道,“不可如此非議聖上。”
蘇定不以為然,喝了口茶,瞧著眼前撲閃的燭火,半晌才道,“那被封為侯的齊存之,是齊褚陽的父親?”
“是。”
蘇定想到那住在柳家、跟柳雁一起長大的少年,已笑了笑,“聽聞齊存之跟柳定義交情頗深,如今齊存之已是侯爺,家世也配得起柳家了。孩兒總覺得,兩家要結親了。”
“他們兩家聯姻,你又說來作甚,橫豎與你無關。”
“這倒不是。”蘇定轉了轉手中杯子,才道,“孩兒倒是挺喜歡柳家九姑娘的。”
蘇自成雖已年老,可耳聰目明,這兒子素來性子灑脫直白,他說喜歡,那定是喜歡的,“當初為父跟你提過,柳家姑娘可在你考慮中,你為何說不要,最後擇了厲家姑娘?”
蘇定無奈道,“一時傻了。”
蘇自成不由語塞。
蘇定不是個糊塗人,當不是因為傻了,興許是因為太過聰明,思慮太多。那時只覺柳雁並非合適的蘇家主母人選,也並不志同道合。她那樣的姑娘,日後定是光芒萬丈,他想不出有怎樣的男子能降服。可如今想到她可能要嫁給別人,心底卻不舒服起來。
“待厲家姑娘及笄後,你倆便成婚吧。”蘇自成看了看兒子病色面龐,默然半會,才喝了一口酒,“早日成親,早日生個孩子,蘇家不可無後,否則如何有顏面去見祖宗。”
蘇定本想反駁自己生來的職責並非只是為了繁衍後代,可看見向來滴酒不沾,連聖上敬酒都婉拒的父親竟喝了酒,終究是嚥下到嘴邊的話,將父親手中的酒拿開,“孩兒明白。”
夜色漫漫,長燈未滅,春日的溼潤氣息打入房內,讓人心中添了幾分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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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還沒起身,管嬤嬤就來敲門,讓她惱得不行。直到聽見嬤嬤說宋家小姐來了,她才壓了火氣,宋宋確實是熟稔到不需要打招呼就可隨時過來的好友,可這麼早來還是頭一回。那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她忙去開門,果真看見好友站在門口,一臉委屈。
她忙把宋安怡拉了進來,“宋宋你怎麼了?”
宋安怡還沒等下人把門關好,“哇”地就哭出了聲,抱著她痛哭,“雁雁,雁雁我爹爹不要我了。”
柳雁一聽,惱怒道,“是不是那魯惡婦又做什麼了!”
“易家來求親,要娶妹妹,可是繼母她不願意,就讓爹爹把我許配給易家。爹爹他答應了,雁雁怎麼辦,我不要跟易小惡霸過。”
柳雁頓時懵了,“宋宋,跟你定親的是易小惡霸?”她啞然,那易天揚在京城的名聲可是一絕了,易太師的孫子,自小被驕縱,脾氣暴躁乖戾,在書院偶爾碰見,也都是見他在欺負人來著。她沒想到宋宋竟被許配給那樣的人家,無怪乎她要哭了。以她的性子,真住一塊了,非得被欺負死不可。
“繼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宋安怡哭得要說不出話來,“我很乖了,真的很乖了,可她就是不放過我。”
柳雁氣惱道,“我早跟你說過,這種女人不是你服軟就能讓她心滿意足的,你要跟她鬥,跟她擰,你偏不聽,如今好了,你……”她不忍再說,苦思片刻,說道,“宋宋,這件事真的不能再服軟,你留我這吧,我讓人代你傳話,說若你爹爹敢答應,你就不回去了。你爹不敢來要人的,等你十天半個月不回去,我再讓人去市井說,說你爹要強逼原配的孩子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