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四爺,您的手髒著呢……姑娘的發要髒了。”
柳雁捉了他的手來瞧,傷口有深有淺,血都凝固了,立即要拉他回家。柳定澤走時又看向那一直沒開聲的柳芳菲,認真說道,“等我回去了,就接你回家,我不是騙子,真的。”
柳芳菲怔神看他,這人,真的是傻子。
柳雁這才瞧見她,好似方才都在這吧?她頓時氣得不行,“柳芳菲,他是你爹爹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看他被欺負?”
柳芳菲咬緊了唇,聽她責怪自己,偏頭冷笑,“他只會給你買糖人,不會給我買,那我幫他幹嘛。”
說罷,就轉身進屋。要不是齊褚陽先行一步拉住柳雁,她真會衝上去揍她!
齊褚陽定聲,“先帶柳四叔去藥鋪敷藥吧。”
柳雁掂量了下輕重,這才放過她,領著四叔上車去藥鋪。
柳定澤已經不覺得手疼了,就是不知怎的心裡有些難過,“她為什麼討厭我……爹是好東西呀,雁雁就很喜歡喊爹爹爹爹,難道我跟二哥有什麼不同嗎?”
柳雁憤然,“因為她壞。”
柳定澤還是不解,“雁雁要是壞孩子啊,可還是喜歡喊爹爹的。”
柳雁又無辜被說,更是憤憤,“雁雁跟她才不一樣。”
“可下人說你是壞孩子。”
“……”柳雁恨恨地想誰背後嚼舌了,回去非得找出來。
齊褚陽在旁看著倒覺驚奇,沒想到眾人忙著四處找柳四叔,惟獨柳雁說他可能在這,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會見她說話有氣力,可臉色卻不好,跟柳四叔一樣顯得蒼白,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柳雁咬唇搖搖頭,離那小宅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當初她被人擄走的地兒。以為忘得差不多了,剛才一心要教訓那些孩童,也沒多想。這會上了車,回想起來,卻有些心驚懼怕。
齊褚陽不安道,“七姑娘……”
“我沒事。”柳雁將車窗關上,不想多看外面,悶聲不語。等稍稍恢復了些,她又想,四叔有孩子她很歡喜,但是那孩子若不疼四叔,又不會跟他玩,那還要孩子做什麼呀。而且還瞧著別人欺負自己的父親,那種孩子能要麼?這樣的堂姐她可不喜歡。
這事要和祖母說說,不然四叔要受委屈的。
馬車先駛到就近的藥鋪,管嬤嬤也差人回府報信了,好能安心在這看病。
柳定澤先下了車,柳雁隨後下來,剛落地就見他往對面跑了,急得她喊他。喊了幾聲就頓住了,因為她看見四叔進了蜜餞鋪子,拿了蜜餞要走。好在下人跟在旁,付了銀子。
他拿著一包蜜餞回來,拿了一顆往她嘴裡放,“沒有糖人,有糖。”
管嬤嬤低聲,“四爺手髒,姑娘領個情就好。”
柳雁未聽,張嘴咬了他遞來的,“真甜。四叔乖,進去找大夫看手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