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行走或是學習,不接受他們拜入門下。但說是說散修,他們生在谷中,也受凰月谷庇護,和正式弟子並無太大區別。
走完這一頭,水悠然招來一隻竹筏,邀請他們上來。
小鳳凰原本蹲在殷渺渺的肩頭東張西望,神色好奇,一上船就乖乖縮回了懷裡,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掉了下去。
“你會飛呀,怕什麼水?”殷渺渺哭笑不得。
小鳳凰委屈:“湖好大,飛不動。”
殷渺渺不相信鳳凰會怕水,它們和龍是死敵,怕水怎麼玩兒?極有可能是……鳳霖本人是個旱鴨子。
這個身體,還殘留著些許原本的記憶嗎?
她好奇地打量著小鳳凰,想找出些許端倪。
小鳳凰瞧著她,大大的杏眼裡冒出了晶瑩的淚花,抽泣道:“鳳、鳳凰乖乖,不要丟下去,會死的。”
殷渺渺撲哧一聲笑出來,揉揉它:“好好,不丟下去,我看起來像這麼壞嗎?”
小鳳凰糾結了一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湖對岸是大片平坦的谷地,被細緻地劃分為許多個區域,栽種上了屬性不同的靈植。因為修真手段的緣故,許多不可能生長在一個地域的靈植比鄰而居,仿若奇異的花園。
小鳳凰看到有漂亮的花花,迫不及待地飛過去,全無方才船上的萎靡。誰知堪堪飛出半米,被捏住翅膀揪了回來。
它可憐巴巴:“疼。”
殷渺渺沒鬆手,捏著翅膀尖提回來:“沒禮貌,在別人家裡怎麼能隨便亂跑?”
“沒關係。”水悠然並未把一隻靈寵放心上,揮手想摘下樹上的花。
然而,綢緞尚未觸及花蒂,三根飛針嗖嗖射來。水悠然手腕一沉,白綢卷裹,將毒針掃落一旁:“你幹什麼?”
“該我問這句話才是,這花可是我定下的。”陶新鶯穿著一件顏色鮮亮的紫紗衣,款式有幾分像是沙麗,透過複雜的穿結套在身上,別具風情。
水悠然不想當著外人的面和她吵架,換了一株花樹,摘下花朵遞給小鳳凰。
“謝謝。”小鳳凰叼過花朵,美滋滋地插-進殷渺渺的鬢髮裡,“漂亮!”
殷渺渺笑了:“嘴甜。”
水悠然自顧自往前帶路:“這裡是我們的丹房……”
“哎。”陶新鶯沒走,反而打斷了水悠然的介紹,笑盈盈地對殷渺渺道,“跟她這麼轉可沒什麼意思,誰家門派沒有這點東西,你要不要跟我來,我給你看點有趣的。”
水悠然面色微變:“師姐!”
“看把你急的。”陶新鶯好整以暇地微笑,“難不成我們凰月谷有什麼地方見不得人嗎?”
停頓少時,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殷渺渺:“就算你覺得見不得人,人家可未必,你別忘了,當年雲光城裡第一次見面……呵,說起來,我和你的口味還挺相似的,也許我們更聊得來呢。”
她這麼一說,殷渺渺也想起來了。昔年雲光城裡初次見面,陶新鶯就和她當街爭搶蓮生,這事還被慕天光看見了。
少年往事,回憶起來恍如一夢啊。
殷渺渺心中一嘆,對葉舟道:“你難得來一趟,可想與其他煉丹師交流一二?”
葉舟不知道雲光城初見面是什麼意思,但聞絃歌而知雅意,知曉她在支開自己,立即道:“若是可以,再好不過。”
水悠然也聽明白了,頷首道:“那葉道友隨我來吧。請。”
他們避開,留下陶新鶯和殷渺渺調笑:“又換了一個?你的口味還真是見一次換一個樣呢。”
“你就是想和我說這個嗎?”殷渺渺不答反問。
陶新鶯媚笑一聲:“怎麼會呢。跟我來,她們素派的有什麼好看的,沒意思。”
玄素二派分開居住,素派環水而居,玄派則住在山谷深處。其建築倒是與外面沒什麼區別,也是各式各樣的小樓,但一進去……
“誒喲,怪不得。”殷渺渺直接笑了出來。玄派的風格就是四個字概括:酒池肉林。
年輕健壯的侍從鼎爐來來去去,全都只套著薄如蟬翼的紗衫,彷彿正處在炎熱無比的夏天,可尋常銷夏,好歹下頭還會穿個褲子。
但當事人神色自若,彷彿已經習慣了,有的在練習畫符,有的在澆花,有的彈琴煮茶,自得其樂。
一個穿著抹胸的女修咯咯笑著跑過來,摟著陶新鶯的手臂撒嬌:“陶師叔,把你的尚卿借我一晚好不好嘛。”
“又來?不借。”陶新鶯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