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走,強留也無用,反成捅向腹背的暗刃,派出去更好。
看似是一招險棋,實則穩健,能將風險降至最低。是素微的安排不稀,若是止衡主動提出來,那他對他的信心要再添一分了。
顧秋水想著,揮墨回信,同意了這個計策。寫完,他的筆頓了片刻,又加了一行字,這才封進竹筒。
寄出回信,他走到後院裡,瞧著低頭炮製『藥』材的女修,淡淡道:“你在我這兒也待得夠久了。”
“顧大夫。”女修抬起頭,『露』出花容月貌,正是翠石峰的四弟子朱蕊。她咬著紅唇,欲言又止:“我……”
顧秋水瞥著她:“怎麼,還執『迷』不悟?”
朱蕊道:“顧師兄,你在柳洲多年,應當知道魔修並不是都是惡貫滿盈的人,無極他……不是壞人。”
“也不是個好人。”顧秋水淡淡道,“我不妨告訴你實話,被魔修『奸』-『淫』的女修多了去了,沖霄宗少個弟子算不了什麼。我攔你一次,已經仁至義盡,你若是執『迷』不悟,我也絕不攔著你送死。”
朱蕊深吸了口氣,語氣柔和卻很篤定:“顧大夫,請你慎言。無極對我真心實意,絕非誘騙,你不該妄加揣測我們的關係。”
“朱師妹,師兄教你個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說一百遍真心,也不做一件事。”顧秋水似笑非笑,“但你看看他做了什麼?真有心和你結緣,為何不替你考慮,要你跟他去魔洲……嘖,寧可讓一個金丹去魔窟,也不願自己這個元嬰去趟春洲,這樣的男人,值得你為之違抗師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