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一個叫花子,把破了半邊的碗舉在於天翔面前,可憐巴巴地央求道:“行行好吧大善人,可憐可憐我吧大善人。”
於天翔二話沒說,並就從衣袖裡抽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了叫花子的破碗裡,然後繼續呆瞅著馬道,自言自語道:“在這江湖中,哪個大善人誰又能可憐我呢?”
叫花子一看於天翔,呯的把破了半邊兒的碗放在地上,數了數要來的銀子,然後把一定銀子遞到於天翔面前,說道:
“兄弟,我下班了,我來可憐可憐你。兄弟,是不是想加入我們這一行?你看你這身衣裳太乾淨了,頭髮還不糟亂,這妝畫的不好是不會有人可憐你的,沒人可憐你,就沒有人會給你銀子。你要想幹的專業點,必須得……”
於天翔站起身來,掐滅燃了不到一根的煙蛇,然後放到口袋裡,說道:“兄弟,人活著得要臉吶!”
“大馬車來了!”黃成喊於天翔登車。
於天翔應聲道:“這就來!”隨之於天翔又轉過頭,對叫花子說道:“這就叫面子,懂嗎?”
叫花子重重的撇了於天翔一眼,心裡頭暗罵道:“土老帽!”
於天翔在這中間解說道:“我們幾人坐上大馬車後,幾人就合計到永寧縣先租一間最便宜的房子,再間隔一天到永寧碼頭找活幹,心想舟車勞頓的先休息休息。”
大板牙盯著大馬車女車員看的很是入迷,呆待一會兒他對於天翔說:“天翔,你說我以後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嗎?”
於天翔冷冷的看著女車員,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覺得你大板牙以後的媳婦兒,定比這娘們兒漂亮一千倍,一萬倍。”
因為於天翔說這話的時候嗓門兒有點兒高,所以被女車員罵道:“流氓,下賤,臭噁心!”
於天翔傻笑道:“嚯!遵紀守法這麼長時間了,第一次讓人罵流氓,他孃的感覺好刺激啊,真想聽聽再罵我一聲。”
於天翔解說道:“黃成,狗剩。大板牙好像有點兒觸景生情似的,脆弱的自尊心遭到了蔑視,他們三人惡狠狠的瞪著女車員,把女車員嚇得跑到了另一間車廂去了。”
於天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還是兄弟好啊,這女人……哼!其實這有的女人也是一塊兒寶哇!”
大馬車到站了,於天翔幾人按原計劃租了間最便宜的房子,第二天就到永寧碼頭找活幹。
第二天,於天翔在碼頭上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人,以為是碼頭老大,便走上前去,非常恭敬的說道:“您是碼頭老大哥吧?我們哥幾個想找份工作,請您收留我們。”
那凶神惡煞的人傻不登的一笑,嗚呀呀說道:“大哥哥,你好,我是大塊兒頭,我要吃糖糖,哥哥給我糖糖吃。”
然後,大塊兒頭一個勁兒地央求於天翔。
大板牙走過來,怒喝了大塊兒頭一聲。接著大塊兒頭哇哇地哭了起來,一遛煙跑沒了。
隨即,於天翔找到一個正在扛包的工人,客氣地問道:“大哥,你們這兒碼頭老大在哪兒?我們想找份活幹。”
扛包工人挺了挺腰,低聲道:“小兄弟,我們這碼頭老大是王武,人稱武爺。喏,他現在就在船艙二樓上,你看,就是那個背後紋著雙龍的人。”扛包工人手指向船艙,示意於天翔。
緊接著,於天翔不敢懈怠,連忙往船艙而去。
於天翔來到船艙二樓,極其客氣的說道:“這裡,武爺可在?”
王武橫起眉毛,直立起身子來,一臉凶氣的說道:“我就是!小子,你他孃的巴子的有事啊?”
於天翔裝著很賤的來到王武跟前,聳著肩膀,裝著很是害怕的樣子,低三下四道:“武爺,久仰大名,我叫於天翔,來到你碼頭上是想找份兒活幹的,以寬鬆生計,還望武爺您能賞口飯吃。”
王武一聽,應道:“行!武爺這裡就是扶貧機構。”
於天翔聽著。心裡頭一揪一揪的,接著說道:“武爺,還有同我來的村裡的三個人,嘿嘿,也是想跟您混飯吃的,您受累往那邊兒看。”
於天翔用手指著在船艙二樓之下的黃成,大板牙,狗剩三人。
王武的大眼珠子隨便一撇,很痛快的說道:“反正是拼體力掙銀子,按照扛包個頭算,來多少人武爺也能收得了。”
王武指向船艙二樓下堆放在靠岸邊的貨物,說道:“你把那些搬完,按人頭算,一人二兩銀子。”
於天翔立馬應著:“行,武爺,您真是大善人,我們幾個立馬去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