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條閃雷劃過夜空,直接把寂靜渲染的熱鬧了起來,格外的強烈。
再又片刻,閃雷消逝後,一切又恢復了寂靜。
於天翔很深沉的解說道:“一年過去了,村子裡的日子有點兒不太好過。我,黃成,大板牙,狗剩四個人在一塊兒合計去城裡找份工作。”
黃成悶了一口酒,緩緩的說:“聽說永寧縣城有個碼頭,咱幾個不如去那兒看看,扛大包聽說能掙不少銀子呢。”
大板牙摳了摳牙縫說道:“行,這也是個好活計,咱們真不如就去碼頭扛大包。”
狗剩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總比在家坐吃山空的好。”
於天翔聽的很入神,他琢磨了一會兒,說:“就這樣吧,有銀子掙就行。黃成,你看咱到底啥時候去永寧?”
黃成又悶了一口酒說:“事不宜遲,明天就動身最好,到永寧的路還很遠呢,哥幾個交代下家裡的事,趕明兒在村頭集合。”
“得嘞!”幾人爽快的應合著。
於天翔不由自主解說道:“我回到家裡拾掇了幾件衣裳,紮起了一條褥子和一床被子,呆呆的坐在炕頭上很長一段時間,然後他拿起壓在草蓆底下的一包煙蛇,從中抽出一根兒來點上,然後猛吸了幾口。因用力過猛,不小心嗆著了。”
於天翔吭吭的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很是淒涼。
於天翔一會兒自言自語道:“誰叫咱連一天的私塾都沒有上過呢?沒有學識不就得幹受累?這就叫活該,這就叫自作自受。唉!發這牢騷幹嘛?就是沒學識又能咋滴?我非得在這一片成為最有勢力的人。”
於天翔憋不住解說道:“我掐滅了煙蛇,倒頭睡著了。其實我的抱負似乎比天地都要寬闊,而且還很強悍。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他站在爺爺的靈牌前,默唸了幾句,然後用衣袖擦了擦爺爺的靈牌,磕了幾個頭,接著出屋鎖上了門,直奔村頭。期間我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哭。”
於天翔到了村頭一看,黃成,狗剩和大板牙早早等在了那裡。
大板牙拍了一下手,說道:“喲!天翔來了!”
於天翔收拾了一下心情,笑著應道:“來了,來了,哥幾個,你們知道我臨來時看到誰了嗎?”
黃成,大板牙,狗剩三人好奇的問:“誰呀?”
於天翔一蹦老高,嘻笑著說:“嘿!是咱村兒李旺家的狗,個頭兒還真不小,太嚇人了,那牙呲的,他孃的,汪汪的!”
大板牙笑著說:“哎呦!天翔會開玩笑了,你這是又不是叫鐵樹開花?”
黃成附和道:“對,對,村兒裡頭是有這麼個說法。”
狗剩嘿嘿的一個勁兒的笑,顧不上說話。
於天翔說:“哥幾個,咱走吧,這個時間應該有船的。”
狗剩高聲喊道:“哎,哎,陳伯,這,這裡,我們幾個要用船。”
隨後,村裡的陳伯把船撐到岸邊停住。
陳伯把船槳一放到船槽裡,問道:“我說狗剩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狗剩回道:“陳伯,我們是要去永寧碼頭找份兒活幹,您把我們送到下坎鎮河岸就行。”
陳伯從腰間抽出一個木嘴的煙蛇,然後別到胯前,說道:“那行嘞,都快些上船吧,一會兒天大亮了會很熱的。”
隨後,於天翔,黃成,狗剩,大板牙依次上船,幾個人都耷拉著個臉。接著,陳伯划動船槳慢慢將船離岸。
於天翔解說道:“眼前的村子在船的行駛中,慢慢成為一個黑點,最後消失在視線裡。此時,我的心裡面像裝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彈一樣,很不是滋味。我覺得自己好像要學會鐵石心腸,好像要學會忘記什麼。”
噗呲——
於天翔解說的過程中,不由得嘲諷式的笑了一聲。
陳伯嘆了一口氣說:“這年月應該挺好過的,可咱村兒裡的日子咋還是這麼苦哇!”
於天翔揉了揉眼睛,應道:“誰說不是呢,這弄的人們得背井離鄉過生活。咳!咱老百姓的日子就是苦哇!”
陳伯同感點頭,又一個激靈說:“聽說永寧碼頭可不安寧啊,那裡經常打群架,亂的很吶!縣衙都管不了,當地一個惡霸叫什麼王武的,勢力可是不小呢!你們幾個孩子要小心才好,免得在外頭人生地不熟的吃虧!”
黃成點點頭說:“是啊,在那種地頭掙銀子,可得小心著點兒。”
狗